“刚回来。”陆沉随后问了问陆振肖的情况。
陆景叹了口气,“胃出血,说严重吧,其实也还好,但要说不严重,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小毛病都不能掉以轻心。”
陆沉点了下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保温桶,“怎么这个点才吃饭。”
陆景把保温桶拎起来一些,语气里透着无奈,“之前找跑腿的,给他送了饭,说是吃的不合胃口,我要去找代加工帮他做的。”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刚忙完,还得跑医院来照顾他,这一天天的也是够了。”
“老宅的佣人呢?”陆沉说,“让佣人煮好送过来不就行了。”
陆景听他问这个,半是好笑的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我妈跟我爸离婚,走之前把佣人都打发走了,一个没留,我爸哪里懂这些,找家政都不知道去哪儿找,这么多年他就没管过家里,什么都不懂,这段时间干脆就不回老宅了,住到了酒店去。”
他又说,“我也懒得管他,现在他住院,我感觉他还挺高兴的,他那心上人的老公还在医院,抽空他还能去见见对方,好似正随了他的意。”
陆沉呵出一口气,“这哪里是正经日子,有他后悔那天。”
“可能吧。”陆景不是很在意,“等他后悔了再说,他的脾气你也清楚,看着是老好人,但谁说话都不听,让他自己熬吧,早点睡,可能就有记性了。”
陆沉五指岔开,往后捋了捋头发,“确实是这样,栽了跟头,才能长记性。”
如他自己。
时间不早了,俩人再没多说,分开后,陆沉开车回了家。
家里依旧冷冷清清,他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才进去,直接去了酒柜那边拿了瓶酒。
他也没拿杯子,直接打开后握着瓶口,一边走一边仰头干了一大口。
到沙发那边一屁股坐下,把电视开了,家里总算有点动静。
就这么就着电视节目,他几口把酒喝了个精光,身子一歪,直接躺在沙发上。
酒喝得猛,很快就上头了,天旋地转中想起了穆婧芙的那句话,“你给你老婆花的都没有给她花的多,所以你好意思怪我把姜棠放走了?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她该不该走。”
摸着良心,姜棠走了就对了,是他活该。
……
姜棠和姜鸿海都坐在轮椅上,在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
人来人往,金发碧眼,姜鸿海说,“看的闹心,怎么丑怎么膈应。”
他还不忘跟姜棠抱怨,“这边的饭也贼难吃,想吃顿中餐可费劲了,又跟他们没办法沟通,真是遭罪。”
姜棠笑起来,“那你就好好配合着医生做康复,等你的腿好了,我们马上回国。”
姜鸿海摸着自己动完手术的腿,“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我的腿才能好。”
原以为到这边直接做康复训练,结果没想到检查一番下来需要动个手术。
他卧床时间太长,有些神经已经坏死,需要剔除,有些神经则需要重新接在一起。
前段时间刚手术完,现在在恢复期,恢复好了才能做康复训练,这日子没个盼头。
姜棠抚着他的胳膊,“别说丧气话,护工都跟我说了,你恢复的很好,比他照顾的那些病人进步都大,我们一定要乐观一点,先憧憬好事,然后好事儿才能发生。”
姜鸿海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 姜棠眉头一皱,想反驳两句,穆婧芙没给她机会,继续说,“这一次他把你送出国,我还真以为你们俩要在一起,但他随后回了国,看来你们没走到那一步,陆沉多虑了。”
她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啊,他提起你跟江之行时候那表情,跟活不起了一样,整个人精神状态垮的厉害,我一度以为他要哭出来。”
姜棠沉默下来,没了任何言语。
穆婧芙又说,“最初你嫁给陆沉,他在外边跟安清绯闻沸沸扬扬,我和我妈看热闹,还曾开着玩笑,说他最好祈祷,别有一天落在你手里,要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看看,一句没说错,果然就是这么发展的。”
姜棠等她这话说完,就岔开了话题,“安清现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