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两人,一马,停在了官道上的驿站处。
昭元年间的驿站通常是官民通用的,这办法颁布的初心是好的,可行着行着,就渐渐变味儿了。
官民通用。
官是什么人自是不用讲。
民嘛,那得是有点真材实料的,要么有点家底,要么其地位身份趋于普通百姓的。
真是那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看着这官家的地方,都得绕着些走。
有怕的,也有嫌晦气的。
他们在的这处,是个荒了的驿站。
凭良心讲,这驿站也不算很荒,只是说无人当差职守,在这边,就跟荒了区别不大。
跟这和尚做完,殷宁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
本身她只想把自己跟无相之间定义到欲望为止,可现在欲望发泄完了,梦里现实也都试过了,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似放不下的,还多了些什么说不清的。
从那妖气出现之后,他便没开过一次口,他完全变了个人,看人的眼神也是。
能想到的,能说上一二的,就是他刚射精时好乱的喘息,烫得她身上都似红了一块儿。
殷宁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感觉,身上乱糟糟,心里也乱糟糟。
说他失了神志,可他还记得他跟她说的那句“到了驿站就停下”,但要说他正常,她怎么看又怎么不觉得。
她不想管了,有点任其自流的意味。
理智点想,就算她头脑再清晰,再薄情寡义、狠毒心肠,也想不出个天衣无缝的法子,能补救现在这个漏洞百出的局面。
对这男女之事,无相是迟钝,也不是个傻子。
至少清醒的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