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又回到那个话题,给洛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泰迪熊和同性恋有关。洛译问他:“你在米国参与过那些运动吗?就举着旗子喊口号啥的。”
陈闻答:“没有。”
“为什么?”
“歧视无处不在。”陈闻平静地说,“虽然他们摇旗呐喊是为了平权,可是真正的平权还是太遥远了。”
洛译好像懂了。
毕竟陈闻不是纯正的米国人,在那个皮肤决定阶级的国度,显然自由也是有鄙视链的。只是一切被粉饰的太美好。
他们聊了很多,大多是陈闻在说,洛译在听。洛译真的很好奇陈闻过去的人生,不止是因为眼下有一个“陈闻可能是宋立成线人”的疑点,更多的是他想更了解对方,他想要和对方有个未来。
陈闻大多说的是大学的生活,讲他怎么在波士顿打工赚钱,在酒吧里根据一个人爱喝什么酒来判断对方有没有钱,今晚要怎么过,是不是来找一夜情以及是不是gay的。
他还说自己有段时间特别缺钱,还去做过夜店里的gogo-boy。
陈闻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男孩还是看女孩,都是为了fucking,为了sex。”
洛译就会问他:你也是吗?
洛译不记得陈闻怎么回答的,好像没有回答。
他抱着陈闻,困意来得很快。自从他在医院里躺了十天半个月后,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大不如前,老是感到疲倦。
哎,这可能就是跨过三十岁之后的初老症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