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虞冷嗤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有些艰难地开口:“谁...谁是狗?你才是只只会仗他人势的狗。”
寸头目光又冷下来,狠狠呸了一声,招呼旁边两人把李闻虞压了起来跪在地上,然后拿出手机怼在他脸上开始录像。
李闻虞原本麻木的伤口被撕扯,小腹和头皮撕裂一般,眼尾流下几滴生理性的眼泪,但眼睛里仍旧一片清明色。他身上的校服早就在挣扎的时候被扯了下来,此刻只穿着一件宽大的湿漉漉的毛衣,脖颈和脸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像是一幅随手泼上颜料的油画,有着诡异的凌虐美感。
寸头十分满意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一边录像一边笑:“你现在对着手机恭恭敬敬叫一声裴哥,老老实实道个歉,说不定裴哥还能原谅你。”
李闻虞垂着脸不说话。
寸头阴着脸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快说!”
李闻虞仰视着他,瞳孔黑琉璃一般,眼里的冷意让人心颤,又好像在笑:“好,我说。裴新,还有你们,都是一群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牲,你们的爸妈一定没有管教过你们...你现在这个样子,要让他...他们看到了,一定恨不得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