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时代红利(2 / 2)

雌鲸湾 西里鹿 2074 字 12天前

梅垣记得普利希女士从前襟取出钢笔递给他,他签字时手抖个不停。在觉察到危险的同时,梅垣也觉察到自己的恐惧、脆弱和无力抵抗,他急切地需要获得改变现状的力量,为当时的局面赋予可控的感觉,让自己不再处于全然被动的位置。普利希女士将手掌搭上他的肩,指根有力地捋过他的骨骼,在那个瞬间,梅垣的理智终于崩断,害怕的情绪扰乱了他对外界的感知,让他溃不成军。他萌生了一种奇异的觉知,原先的惶然和恐惧顷刻不复存在,他忽然觉察到普利希女士的性吸引力,于是她的那些严肃与凝重顺理成章地褪去——谢天谢地,梅垣发觉自己终于喘得上气儿了,而再反应过来时,却已经在她的床笫之间越陷越深。

那是阿西蒂亚教母的女儿,为完善自我意识的认知过程而来到中土追溯血脉,由东方集团的大小姐文宜亲自接待。她想要得到一个小演员的依恋和爱慕就像呼吸一样轻松。

这段关系的开始对于梅垣来说不仅不意外,甚至还有些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意味。他曾经很害怕她,贪恋她的馈赠,爱慕她的权柄,享受随她而来的追捧和荣耀,但是害怕她本人,害怕她为光环与名利标定的价格,害怕她在未来某日将要加征的杂税。梅垣不知道自己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不得不为她们的关系赋予性色彩,以便缓解自己的焦虑和紧张。他迫切地需要为白马兰付出感情,只有这样,到了该他偿还的日子,他才能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一段有毒的关系。白马兰不可能,也没办法随心所欲地伤害他,如果白马兰这么做了,一定是他有错在先,是他在这段感情中做得不够好。

过去的事情悉数浮现在脑海,白马兰摆弄他,就像摆弄玩具娃娃。梅垣六神无主,说不清自己究竟希望快点结束还是不要停下,然而他从惨痛的教训中领悟到顺从的真谛,哪怕感觉再也无法承受了,也依旧无比配合。

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他认为可行,白马兰认为不行的时候,通常结果都是不行。而床上的事,他认为不行,白马兰认为可行,那么最终往往都是可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再次印证了这点。

梅垣也数不清做了几回,白马兰每次都在他快到临界点时起身,美其名曰是体谅他,让他缓和缓和。湿漉漉的性器硬挺着,饱受刺激的睾丸连带会阴都肿得红彤彤,他想给整形医院的医生打电话,担心自己定期做胶原蛋白填充的敏感部位会被压坏,白马兰却只是像对待婴儿一样将他的双腿提起来,在他饱受摧残的屁股上揍了两巴掌,说‘好得很,你瞧,根本没事’。梅垣甚至都不敢哭,他说不清白马兰什么时候又要用他的脸。

她们通常是以口交作为情事的开始和结束,白马兰喜欢那样。昨天晚上,梅垣躺在床边望着她,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他遭受了过度的刺激,下身硬得发疼,甚至有些麻木,快感的强度太大,而他忍了太久,很难得到高潮,那东西只是无助地弹动了两下,什么都没射出来。梅垣着急又不甘心,还有点委屈,他觉得自己表现很好,应该得到些奖励。

白马兰屈膝压住床沿,梅垣能感觉到头颈一侧的床垫陷了下去,他搂住白马兰紧实的大腿,摸她细嫩的腿根。白马兰用湿热的阴阜厮磨他的嘴唇,梅垣下意识地吻住,却被她掐着两腮制止,问道‘怎么这么没礼貌?’

杂乱的耻毛挂着水珠,时而扫过鼻尖,有些凉凉的。热气蒸着他的脸,梅垣仍簌簌抖个不停,哼哼了两声,道‘谢谢您,女士。’

‘这就感谢上了?’白马兰好笑地抚摸着梅垣湿漉漉的嘴角,问‘我倒是无所谓,她同意了吗?’

欺负人。梅垣呜咽一声,觉得她这样很恶趣味,但是性感极了。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很羞,脸颊烧得发烫,喉咙也干渴得要命。从这个角度,梅垣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白马兰的身型,她的肩很宽,圆润的线条富有力量感,胸部下缘的弧度锋利如弯刀。她的经期快到了,下腹比往常丰腴,有些鼓鼓的,难怪她最近总是很有兴致。

‘我有礼貌。我想为您口交,可以让我为您口交吗?求求您。’梅垣的呼吸越来越热,快要急哭了,不由垂下眼帘,用鼻尖蹭了蹭白马兰的腿根,蜻蜓点水似的吻一吻她的阴阜,泫然欲泣地低声道‘谢谢你一直以来…呃、对我的照顾。’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变得含糊不清‘我喜欢你,我能亲亲你吗?’

‘好吧。照顾。’白马兰嚼咬着他含蓄的表述,不在意地一歪脑袋‘她说可以。’

梅垣撑着上身,有些困难地扬起头,白马兰贴心地托住他的后脑。这女人并不如她的姊妹那般高壮,血肉却如此致密,梅垣觉得缺氧,快要窒息,嘴巴和鼻腔里全是白马兰的味道。他用略微粗糙的舌中为白马兰摁揉阴蒂,如愿听见她舒爽的喟叹,似乎很满意,这让梅垣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不是他吹嘘,但这种口活儿真的需要一些技巧。他的下颌酸得要命,黏腻的情液流到脸上,没一会儿就干了,使他的皮肤有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