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基连忙赔不是,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他现在说话,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这据说是樊州最好的大夫了。
他还要指望这人给他治病。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在这里惹事。
万一给陆晚音添了麻烦,那姑奶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抬抬手就能让他死的很难看。
侯元基靠在医馆的软塌上,长吁短叹:实在是老先生这针疼得很,我也是习惯了,才能勉强熬过来。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挨饿受冻都是小事。
被美丽和陆晚音来回踩断手。
被墨玉那跟他腰一样粗的尾巴,抽陀螺一样抽飞。
吊在半空,因为地动哐哐往山上撞
侯元基凄惨地抹了把眼泪:老先生你是不知道啊,我现在的主子,就是一个神医,还是药王谷的神医,我还不敢找她治伤,只敢抗着到这里治,我这一路,苦啊。
老大夫听了他的诉苦,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甚至还感觉自己扎轻了。
果然比他想的还要过分。
他们药王谷的人,医者仁心,向来是以救人为上。
如今居然会让一个人吃这么多苦头,还不出手相救,这哪能是什么好人?
老大夫捏着手里的针,似乎又想扎他。
侯元基也顾不上多歇一会儿了,爬起来就往外走。
回了客栈,侯元基直接招呼来吴凡:把打探药王谷的人,都召回来吧。
连医术这么高明的大夫,都察不到他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