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捻了一颗,放在口中轻轻一尝。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好!

慕临渊身体微微前倾,手掌按在桌沿上:如果是这样的粟米,完全可以。

水瑜近海,能用来种植粮食的土地本来就少。

粮食这种国之根本的东西,没有哪国愿意不计量地转卖别国。

粮食不够,水瑜的野心,就被限制得死死的。

大军开拔一天,就是无数粮食。

还没出发几天粮食就没了,再多的智谋,大军也不能前进一步。

陆晚音生怕谢璟辞酸味儿未散,说出什么带气的话来。

她的手按着谢璟辞的手,率先开口:如果是这样的米,价格至少要翻三倍。

慕临渊头疼地往后一靠:果然,我就知道。

好好好,又提价是吧?

这是逮着他往死里宰啊。

慕临渊揉着眉心,无比郁闷:姑娘,原来的价格本就不低,若是再翻三倍我慕记就算花大价钱,从别处采买粮食,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提到正事儿,慕临渊也正经起来,你我既然是以生意人的身份谈话,就该信守承诺才是。我慕记用来交换的东西,已经送到姑娘手上数月有余。姑娘现在涨价,是否太过不妥?

陆晚音微微一笑,又抓了两把米出来,慕公子不要忙着拒绝,这米啊,也不是吃生的,这样,我让人蒸一点出来,公子先尝尝再说。

地二收了粟米:贵客稍等。

他心里哼着曲儿,飞快离开。

有主子在,这里用不上他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

谢璟辞悠闲喝茶,慕临渊无聊把玩着两颗遗落的米。

陆晚音坐在一边,感受着越来越诡异的气氛,总感觉要说点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慕临渊顶着谢璟辞时不时扫来的目光,视线慢悠悠落在陆晚音身上:都说蛮荒艰苦,最摧残人。但看陆姑娘这样子,倒像是个养人的地方。

这人该不是以为,说两句好话,她开心了,就能给他降价吧?

想什么呢?

居然试图谈交情亏她的银子?

陆晚音准备直接打消他的念头:慕公子

夫人,说这么久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