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伟承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因一时剧烈运动而跳得震荡的脉搏,趴伏在半开的窗沿下往外看去,手也按在了腰后的枪上。
可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是小喽啰连带着来交接的几人统统横倒在了地上。
而在倒下的人的中央此时有个人正蹲在小喽啰旁边搜索他的口袋。
这人手上戴着大概是从马路对面小龙虾摊位顺来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塑料手套罩着的皮肤泛着诡异的白。
什么情况啊?!
见此情景已经构成了打草惊蛇,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由不得齐伟承从长计议了。
他端着枪当即从二楼的窗口一个缓冲跳下。
“不许动!把东西放下。”
乌黑的枪口直直地指着那个手里捏着一包刚从躺在地上的小喽啰口袋里翻出来的浅绿色粉末的人。
“双手举过头顶,蹲到那边的角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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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生有些时候觉得人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有些人或许一出生就定了型,比如自己。
可有些人长着长着就大变样。
比如,十年前还会在深夜因为第二天的约战睡不着,一边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一边伏在边缘破损的书桌上冥思苦想的男生和前些天坐在高级住宅阳台手工藤编椅上坦然锐评同一个对手“一个位置待了这么多年居然没什么长进。”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家伙。
嗯,不过或许在那人的评价里,自己也是没什么长进的那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