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权持季呷了一口老鸭汤,补上一句:“明日到书房,把欠的课业补上。”
庄琔琔灿烂笑意的嘴马上就瘪了:“……”
因子虚抚掌大笑:“先生明智。”
“吃完走两步再歇息,别积食。”权持季又往庄琔琔怀里盛了一碗:“不服气?”
庄琔琔闷闷:“没有。”
因子虚和稀泥:“小孩子嘛,还小呢,不懂先生的良苦用心也是情有可原。”
权持季不动声色:“我小时候学得可比你刻苦积极。”
因子虚继续拍马屁:“王妃王爷教导有方。”
权持季却白他一眼:“不是我爹娘教。”
确切的说,是书生。
那家伙捡了权持季原来是来照着画作春宫图的,画了两日书生却把自己的老脸臊白了。
书生自诩正人君子,开始盘算着要把他家小碧螺春引上正道,他从不知那里挑出来两本易经就塞到权持季怀里,正气凛然地折了松枝指了指自己:“过来,我教你。”
但书生是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性子,教没两天眼瞅着教不出个好歹就嫌麻烦了。
他一边翘起腿坐姿奔放地舀着菌汤,一边语重心长好比八十老叟一般:“凸碧,把你送去学堂,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