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先生这是?”庄琔琔抱着小桶,桶内跃着两尾鱼,他停头去看散落一地的春宫图,还未看清就被权持季遮了眼睛。

权持季的视线落到散落一地的春宫图上,声音陡然变得阴冷:“三七,带琔儿走。”

因子虚落寞地看向权持季,表情比哭了还难看。

冬阳捂不暖的身子战栗着,赴死一般地抬眸,涕泗滂沱。

“先生。”

权持季的情绪也没比因子虚正常多少,他的眼白涨出了血丝,手上的青筋抽了抽,终于忍不住。

一脚踩在因子虚胸前,“咔嚓咔嚓”,是胸肋断了的声音。

戴三七识相地抱起庄琔琔就跑,顺便带上了门。

不仅胸口剧痛,连肩胛上的伤口都裂开,因子虚没耐住,喉头涌起鲜血,一下子掺着唾液呕到了一张春宫图上。

他好像一条丧家犬啊,不,不是好像,他就是一条卑微的落水狗。

“别动我东西。”权持季一把扯过因子虚乱草一般的头发,像要把他的头皮都撕下来。

这可是书生在他这里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现在这沓春宫皱了,脏了,凌乱着……被因子虚这个贱人毁个一干二净。 权持季恨不得啖肉饮血,将因子虚身上的皮肉一片一片剜干净,把血肉模糊的他扔进盐水脏水里生蛆发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因子虚却突然惨笑了起来。

他滑倒在地,然后强撑着爬起来跪下,重重地将头往地上一下又一下地叩着,“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