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爻捏着纸巾没动,微微凝滞了片刻,眼里的泪花都压下去几分,不知道是羞于启齿还是什么,支支吾吾道:“不是去约,约炮吗?”
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虽然骆爻近视不严重,但宋庭弈是从酒店侧面鲜有车辆的地方下的车,那块地方距离大堂门口偏远,骆爻根本看不清两人之间在拉扯着些什么,只能从他依稀辨认的肢体动作中脑补出一副情节离谱的故事来。
“骆爻。”宋庭弈早就知道骆爻将他和司机师傅之间的关系看得不简单,但没想到他脑子里想的更加龌龊,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不由得又蹿了上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
骆爻没了声音。其实在他眼里,宋庭弈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这样想。
一段冗长的沉默过后,还是宋庭弈先开了口:“骆爻,我不是那么需要短暂纾解的人。”
“我知道。”骆爻的声音很低,像犯了错后被抓住的小孩一样,怯懦着不敢说话,“对不起,我……”
“你听懂了吗,骆爻?”宋庭弈忍不住打断了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刚才那句话,“我不是那么需要短暂纾解的人。”
“什么?”骆爻的脑子停摆了一刻,但很快又恢复了运转。
——不需要短暂纾解,是不是就证明着,他能接受长期的稳定?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中的那一刻,骆爻觉得他的大脑又一次陷入了宕机。
宋庭弈没有对那句话多做解释,只是轻轻拉了拉高领毛衣的领子:“我父亲是个记者,我母亲是个无国界医生。”
骆爻愣了愣,但很快就发现了宋庭弈是在和他认真地讲述自己的背景,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有个妹妹……”谈到妹妹,宋庭弈似乎有些难以继续讲述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压住喉咙深处的颤抖,“她,生病去世了,所以我带着她的孩子生活。”
骆爻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乖乖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宋庭弈,听着他继续把话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