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礼走在外面,手垂在身侧。
他骨骼生长堪称完美,每一处骨节,每一根筋络都生长得恰到好处,皮肤白,手掌宽大,看起来就很适合牵手。
邱秋偷偷观察了许久,心里在暗暗打鼓。
要不要牵?
能不能牵?
裴先生会是什么反应?
邱秋实在是太好奇了。
于是他边和男人搭话,边悄悄靠近,想用手背偷偷试探,如果裴斯礼发觉或者不喜欢,他就可以说是不小心碰到的。
但是真的可以吗?如果裴先生觉得很冒犯或者是厌烦怎么办?! 邱秋后知后觉感到害羞,他松开裴斯礼的手,转身去拿挂在公寓门上的东西。
除却他拜托陈景送来的,门边还有一幅画。
是蒋岐送来的,大意是感谢他。
邱秋心蓦地一软,觉得暖烘烘的。
他把画收好,接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裴斯礼:“裴先生,这个给你。”
给这个词汇在尚未衍生的时候叫献祭,裴斯礼过往的时日里,收到过许多人的献祭,他们把祭品胡乱摆放一通,接着就是嘈杂恶心的各种祈愿。
人性都是这样,那邱秋呢?
裴斯礼垂眸看着那条被包装得很好的灰色围巾,耐心等待着。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
耳畔始终没有出现祈愿声。
不是有所求。
这条围巾,是邱秋不含任何索求的祭品。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唯一的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