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捕头和一众领班捕快好手纷纷入内,向萧玉之说明近期的情况,尤其着重说了前几日的命案和昨晚的命案。
萧玉之一边听,一边查看着最近命案致死的尸体。
那些明显是被扭断脖子的也就罢了,有些像是干尸一样的则着重查看,直到看到昨晚的尸首,萧玉之才停了下来。
“师父,这就是昨天晚上的尸首了.不过昨晚除了抓了一个露宿街头的法师外,我们四个都没有察觉到异常,甚至那处宅子我们也曾经在附近巡查过”
萧玉之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焦黑的尸体,这尸体上的感觉和之前的那些尸体完全不同。
“前面那些尸体残存着一丝邪异污浊感,而这一具,好个堂堂正正灼热光明”
萧玉之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形容,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师父,您的意思是,二者出手的人不同?”
“非但不同,而且这一个.出手的人路数很正啊.”
萧玉之这么说着,但包括四个弟子在内地人都是面露疑惑,他也不解释什么,直接下达命令。
“今晚我陪你们一起巡查一番,你们四个留下,现在其他人都去休息吧,给你们两个时辰。”
“是!”
萧玉之一声令下,诸多捕快齐声应和,随后很快都离开了。
再看看身边的尸体,萧玉之也走出了停尸房,四个徒弟则跟在身后。他们没有去休息,而是又去了府衙大牢,看了看最近被抓的那些法师,其中也包括了颜守云。
只不过随便盘问几句之后,萧玉之就很快都排除了那些被羁押之人的嫌疑,大概率和最近的命案都不相关,但和别的寻衅滋事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也不必急于释放。
当天晚上,萧玉之亲自带人巡查承天府,上百名京城捕快和数量更多的禁军待命。
别的还好说,主要就是得把那天一口气杀了几十人的术士给抓住,那家伙危险性太大,若是接近了皇上则更加令人不安。
只不过这一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到了第二天白天了也没有接到什么报案。
随后一连几天,萧玉之几乎是只在白天打坐运功半个时辰,随后晚上都带人巡查京城。
但说来也怪,自萧玉之回到承天府衙门坐镇之后,京城再没有出现什么大案,至少没有出现那种法师死亡的棘手案件。
司天监和禁军以及承天府衙的人私下都说,那是曾经的老总捕,如今的刑部总教头的威名镇住了。
那可是疑似先天境界的高手,江湖上有句老话是,一至先天百无禁忌,术士最怕的就是这种功力登峰造极的武者,因为一切邪法都不起作用。
就这样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九,萧玉之依然带人每天巡查京城,基本是白天大部分时间在,晚上则一整晚都在。
几乎整个京城与治安相关的人都认为,是萧总教头的出现,才使得京城诸多法师之间的乱象平息了,哪怕萧玉之的四个徒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这样想要破案也很难,但至少说明那些宵小之辈还是有忌惮的。
一晚上过去,巡查的人纷纷去休息了,萧玉之没有和弟子们一起去吃早餐,而是找了个由头自行离开。
只不过萧玉之早兜了一圈之后,却来到了承天府的大牢。
大牢守夜的狱卒一见到是萧玉之走下来,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赶忙上前行礼。
“见过总捕头!”
“嗯,带上钥匙跟着!” “我知法师囊中羞涩,这便作为法师今日京城食宿之用,请收下!”
“这这如何使得.”
“请法师收下,若是你觉得不合适,以后手头宽裕了还我便是。”
这话听得颜守云点了点头,也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矫情呢?于是伸手接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