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斯没心情去欣赏窗外风景,他来到了戴维身旁,扯过戴维盖在腿上的毯子,帮他把上半身也盖住。
但是这个动作惊醒了戴维,他一把攥住了艾伦斯的手臂,缓了缓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这才安下心来:你回来了,怎么开会开了这么久?
艾伦斯在他身旁坐下,是直接坐在了戴维椅子旁铺着地毯的地面上,他将脑袋伏在了戴维的膝盖处。
这是一种柔顺又无力的姿态,它常见于宗教画中,信徒与神明之间。贵族的私人订制肖像里,也时常会出现,意为娇弱的雌君攀附着他强势的雄主。
艾伦斯倒是无暇去思考这些,他只是感到累了,想找个地方靠一靠:需要汇报的事项太多了,所以就晚了些。
戴维用手抚摸起了艾伦斯的头发,捋着发丝,拂过耳廓,捏完小巧的耳垂后,手顺势就滑向颈肩。
戴维正摸得心旷神怡,忽然感觉到膝头有两滴温热的液体,从西裤的布料渗透了进来,烙着他的皮肤,濡湿的滚烫的。
戴维怔了下,指尖蹭了蹭艾伦斯的面颊,果然是湿的。
戴维不解:这是,怎么了?你上司骂你了?
艾伦斯趴在他的膝盖上,仰起脸来:明天,我让盖文送你回首都星住院去。
戴维的手往下捞了一把,给艾伦斯抱起来,让他的整个上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用袖子去擦他的脸:你都知道啦?
我不回去。艾伦斯现在的状态,他不能走,但他说出来的理由是,我离不开你。
这个理由非常狡猾,因为假如戴维按照常规思维去同艾伦斯讲,不可以,你现在的情形,我不能弃你不顾,你不能没有我。艾伦斯极大可能会直接反驳他,不,你更重要,我没有你也可以。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就会形成一个互相讲不通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