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翳，柳不言沉默地垂下了眸子。

凤夕若见柳不言这么个反应，大致也就猜测到了其中的缘由，然后方才她这么说，也正是想要证实这一点。

如今看来，还真是养了一条十足的白眼狼。

既然如此，那她也无需再有任何的顾忌。

“柳丞相不必客气。”凤夕若朝柳凝雪看了一眼。

柳凝雪心里一怔，莫名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她想要阻止凤夕若接下来的话，可哪里还来得及。

凤夕若：“有朝一日，柳丞相和我父亲见面之时，再道谢，也不迟。”

这句话一出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题：什么意思？摄政王妃这是在咒丞相大人死吗？而且还是在最为忌讳此事的生辰宴上。

不止是众人，百里鸿渊也没有想到自家这平日里把爪子藏得挺好的小媳妇儿突然会亮爪，但与众人的惊愕不同，他更多的是欢喜与骄傲。

欢喜于她不再拘束着自己，骄傲于她一句话就能让人气没半条命。

而凤夕若，也在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爽快——

怪不得都喜欢做阴阳人，原来阴阳别人的感觉是这样！

“怎么了？”凤夕若眨了眨眼睛，“难道是本王妃说错了吗？柳丞相其实并不想感谢我父亲？”

柳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