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作揖道:“多谢师兄了。但你怎么坐在这?不怕脏。”
云尧却认真地说:“你扫了一个月,很干净。”
云舟:“……”
眼前景色一闪。
残魂不全,只有浓烈或者深刻的记忆才能留下,安无雪接下来看到的都不是完整的。
有的是云尧在带着其他人练习身法,有的是云尧在耐心地带着云舟练剑,还有一些门派琐事。
他还看到了云皖和那些小弟子们,他们当时年岁尚浅,面容稚嫩,安无雪险些没认出来。
他们比云舟入门还要迟,对身为大师兄的云尧抱有敬意,更喜欢跟在行事随性的云舟身后。可云舟又总喜欢跟在云尧身后,或者拉着云尧指点他练剑,云尧知晓师弟师妹们怕他严肃,便藏在树后,抱着剑,闭目假寐,待听到云舟挥剑声不对之时,方才出声纠正。
竟和安无雪在葬霜海住的那段时日里,见到的云舟云尧相处的情形一模一样。
原来云舟是直接按照过往来演的。
那这究竟是为了演给别人看,还是演给云舟自己看的?
答案不言而喻。
安无雪默然。
云尧残魂的记忆仍然在变换着,里面大多都有云舟。
安无雪看着看着,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一晃不知多少春秋,到了云舟突破大成期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