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跟咱们有关吗?”云胡问。
“勉强算是跟咱们有关系吧……“周时雁斟酌道,“您还记得入城时,跟咱们又是要钱又是要东西的衙役吗?”
云胡脑袋里立时蹦出来几个模糊不清的面容,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我听小厮说,他们昨夜结伴去怡翠楼吃酒,喝得酩酊大醉之时,被人用麻袋套住脑袋,暴打了一顿呢!”周时雁眉梢微弯,言语间不难听出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被打了?”云胡诧异,“谁这么胆大,居然敢对衙役动手?”
“那几个衙役现在也想知道,是谁家的打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过,小厮说,他们挨家挨户查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个进展呢,怕是找不到人了。”周时雁道,“谁让这些衙役欺人太甚,扒着咱们吸血也就罢了,连年过半百的老农都不放过,活该被打……”
“嘘!”云胡手指抵在唇边,及时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这可是在人家白头县的地盘上,一言一行都得谨慎,万一被人听了去,亦或是落下什么话柄,甘盈斋的营生可就到头了。
周时雁自知说错了话,双手紧捂着嘴,再不敢出声,都怪她一时高兴,失了分寸,可不能给铺子招惹来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