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卓遥不断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沉住气!沉不住气他就是莽夫!
但是此情此景,沉得住气,他就不是男人!
卓遥轻笑一声,开口便极尽嘲讽,“呵!你们这群只敢躲在北境的鼠辈也敢骂我崽种?用你们的鼠头猪脑想想吧!孟瑛费尽心思地让我来此究竟为何?还不是因为你们这草都不长一根,人养不活,畜生养不活,只能点头哈腰求人合作!你们要是没这诚意,那便算了,也不看看是谁求谁办事!”
卓遥一言,正中要害,北方的确多悍兵,可是地理位置太过恶劣,实难发展壮大。
梅公又睁了一双眼,偷瞄了卓遥这小子,然后继续装睡。
堂厅内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梅伯阳朝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吩咐道,“来人,为卓世子搬一张小几。”
没一会儿,桌桉被搬来,桌桉宽度不够,对于卓遥来说,实在是侷促。 梅伯阳这举动,尊重了又没完全尊重,卓遥昂着头颅迟迟不坐。
梅公虚着眼,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朝梅伯阳使了个眼色,梅伯阳总算不再捉弄卓遥了,给卓遥正紧腾了个位置,卓遥这才满意坐下。
然而卓遥与他们的口中战斗并未停止,他一坐下,就有人抛来了极其危险的发言,“孟行远那小子身子骨还硬朗?怕不是心都给掏空了,只剩点人皮儿!”
卓遥知道这边的人凶悍,但也没想过他们那么凶悍,面色一凝,“直呼天子名讳,你们可真是胆子够大!蔑视天威是要杀头的!”
此言一出,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大哥,阿爹,他卓家人跟我讲蔑视天威!真是笑死我了!”
“诶!小子你们卓家人心里竟然还有天子?我不信!”
确实,天家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了。
被人鬨笑一番后,梅伯阳终是开了口,“崽种!你可知为何会遭这般耻笑?”
卓遥心头的怒气已经憋不住了,他冷哼一声,“不过是弱者的掩饰罢了。”
“呵!我那外甥没跟你说过我们梅家是什么的人吗?”梅伯阳沉声道。
卓遥面露不屑。
梅伯阳的眸光变得晦暗不明,声音也有几分沙哑,“我有一阿妹,她死了,死在你们卓家人手里。”
卓遥闻言心头一颤,梅妃娘娘吗?他没法接这个话,只能沉默了去。
梅伯阳又沉了沉眸光,继续道,“我们梅家人,绝不会让自家人受辱!”
梅公次子又接着梅伯阳的话,补了一句,“卓皇后虽死,但是你们卓家的仇,我们是记下了!不报此仇,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