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34节(1 / 2)

秦源进了屋子,坐到钟瑾仪对面,然后问道,“大人,现在感觉好一些了么?”

    钟瑾仪点了点头,“仿若,较之前是好不少。”

    “这就对了,不过喝酒只治标不治本,毕竟你以后见陌生人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喝半坛子酒吧?”

    “然也,还有何方,说来。”

    说到这里,钟瑾仪的头顶已经开始冒星光了。

    断断续续,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两个。

    秦源很是欣喜,现在可不单纯是星光的事,还是哥们在泡……在结交内廷卫老大的事。

    不过,毕竟这娘们凶名在外,人所共知,结交她就好比是刀口舔血,需格外小心才是。

    于是稳定了下情绪,秦源又一副老中医姿态地说道,“所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心疾属火,水克火,今后三个月内,你每日需沐浴三次,晨起、晌午、睡前各一次。当然了,我指的是药浴,我这有祖传秘方,需与水调和再行沐浴,方才有效。”

    这当然是随口胡编的,但是秦源认为无所谓。

    没用就没用呗,到时就跟她说她的病特别严重,治疗周期很长嘛。

    像这种罕见的心疾,治它两三年不是很正常吗?

    到时候自己上了大宗师,还需要看她脸色?

    钟瑾仪有点狐疑地问道,“如此简单?”

    秦源呵呵一笑,“当然没那么简单了,这只是初步的治疗,接下去还要看你的恢复程度,对症下药。不过钟大人,心疾的治疗是有一个过程的,短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年,不知道大人是否有此耐心?”

    钟瑾仪当即点头,“倘若能治,自当有此耐性。”

    秦源满意地点点头,“若是如此,那我有八成把握,能治好大人心疾。”

    好了,现在自己是内廷卫老大的专用御医了,接下去在后宫,那就更稳了。

    钟瑾仪也是心下欣喜,但终究是清冷惯了,不至于说什么谢字,只是头顶的星光仍在不断地冒出来。

    不过她现在也头昏脑涨地厉害,又怕逼出酒来自己又不会说话了,于是赶紧抓紧时间,把要说的话先说了。

    “你叫秦源,是吧?”

    “对,小的是叫秦源。”

    “你跟我老实说,你现在几品?”

    “回大人,小的……目前其实是七品了。因为不想太显眼惹来祸端,因而对外只说八品。”

    钟瑾仪微微颔首,并未责怪秦源,反而觉得小小年纪,不但天赋卓绝还有此心计,极是难得,简直就是天生做密探的料。

    于是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放于桌上,说道,“本使看你机灵,赏份差事与你,你可愿意?”

    秦源想起天线宝宝的话,微皱了下眉头,问,“不知道大人,要赏什么差事?小的只怕才疏学浅,误了内廷卫大事。”

    “内廷卫密探。”钟瑾仪淡淡道,“只有本使一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只需听本使一人的号令,如何?”

    秦源想了想,钟瑾仪现在明摆着是要霸王硬上弓,自己七品的修为都已经被她知道了,要是不为她所用,她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过,这个活儿好像也可以干。

    如果自己的身份保密的话,那就算哪天内廷卫被清洗,自己也应该不会被波及吧?

    另外,做内廷卫密探后,以后钟瑾仪就必然会更加不遗余力地罩着自己,那么自己今后起码不用受那些个闲气了。

    于是当即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接过腰牌就行了个大礼,掷地有声地说道,“属下秦源,愿为钟大人效死!”

    “起来吧。”钟瑾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本使先交给你第一个任务,你要千方百计去接近尚乘司一个叫赵启年的老太监。他好赌,你就陪他赌。他若是想去青楼逛,你便陪他去。一月之内,你要成为他的至交好友,可能做到?”

    秦源眉头微微一皱,尚乘司那个姓赵的太监……那不就是自己投资失败的那个老太监么?

    看样子这货果然不简单,内廷卫都盯上他了?

    是不是跟这次的刺杀景王案有关?

    感觉刺杀景王案只是开始啊,这后宫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不知道接下去会是谁遭殃?

    正想着,只见钟瑾仪又掏出两张银票,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说道,“这二百两银子你拿着,作为经费。若有不足,可再向本使支取。”

    钱都到位了,秦源还能说什么?

    当即又是一拜,郑重地说道,“多谢大人,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以报大人栽培之恩!”

    钟瑾仪觉得差不多了,忽然又想起什么,便对秦源说道,“那刺客被擒之后,是否有清正司的人找过来?”

    秦源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钟瑾仪会这么问,就一定已经知道天线宝宝来过了。

    她这是在敲打啊,意思是自己做什么她都知道……

    于是赶紧据实说道,“回大人,是有那么一个人找来过,说是来迟了。”

    “还算你老实。”钟瑾仪冷哼一声,随后道,“记住,与清正司的人走远点,否则祸水来袭,本使也保不住你。”

    秦源嘴角一咧,心想你们两个部门是有多不对付啊,一个个都盼着对方“祸水来袭”?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大人放心,属下无非是与清正司一个小丫头略有些交情罢了,若有必要,这便与她割袍断义。”

    “那倒不必,你且与她联络着,也顺便打听下,他们清正司平日里忙些什么,你明白本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