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景王跟前,他不得不装装样子罢了,要是自己连这都生气,也太小心眼了吧?
酒过三巡,景王给秦源念了几首他刚作的诗,依旧是风月满满、情欲浓浓的诗词,听得苏秦秦都面红耳赤。
面对只谈风月不谈其他的景王,秦源也只是狂浪地附和,来了几首蓝星上情情爱爱的歌词,当即就让景王眼前一亮。
两人就热烈而奔放的切磋起来。
其实秦源也知道,景王把自己从牢里捞出来,是为了什么。
毫无疑问,他想招揽自己。
回想下,自己前脚刚进大牢,景王就后脚跟到,仿佛生怕这施恩的机会被别人抢了先似的,明显就是他派了眼线一直在盯自己。
他为什么盯自己?很明显,上次在水里捞玉簪,虽然自己认为掩饰地很好,但还是没逃过景王的眼睛。
他未必知道自己用了水息术,但他当时一定猜到,自己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所以才跑去亲自擂鼓,把他的披风给自己,又痛快地把苏秦秦等人放了。
但尽管如此,他始终都没有暴露用意,只是一直在派人观察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在纸人和狐狸打架的那些个夜晚,自己有好几次觉得有人在抵近观察,这里头应该就有景王的人。
或许正是纸人,才促使他在今天,果断地出手了。
所以,景王的疯、癫、好色……都是假的。
如果说他背后的阿大只是他明面上的实力的话,那么那些偷偷观察自己的无数双眼睛,就是他暗中的实力。
景王是在行韬晦之策。
虽然不知道景王有什么隐情,而不得不忍辱负重玩这手,但能把这种策略玩得这么好,他绝对也算人中龙凤。
看来,太子位的归属,还真未必只有誉王和庆王竞争了。
所以秦源觉得,这项目可以投。
当然,投也是暗投,切不可明着为他卖命。
这也是秦源的“投资”原则——宝我都押,但是你们谁都不知道我押了多少家。只要不暴露,谁赢自己都是从龙之功,要是暴露了……暴露了老子跑还不行吗?
既然知道景王想招揽自己,自己也愿意投资景王,那秦源就不客气了。
他打算先把苏秦秦安顿好再说。
于是,找了个适当的时机之后,秦源故意摸了把苏秦秦的脸蛋,然后对景王说道,“殿下,这小妮子现在被内廷卫说成是刺客同谋,恐怕一出了这,他们又会来抓,可如何是好?没有她,晚上我可睡不着啊。”
景王听罢,呵呵一笑,“这有何难,就说本王亲自查过了,此人不是同谋不就好了?回头我会跟钟指挥使讲的,让她不要为难。”
“多谢殿下!”
秦源立马高兴地敬了景王一杯。
有了“受害人”景王亲自发话,自己再去找钟瑾仪求个情,让苏秦秦暂时不要收监,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虽然只是暂时,但起码也赢得了一点时间。
苏秦秦见秦源为自己说话,虽不知道能不能行,但还是感激地贡献了七八点星光。
但是秦源还高兴不起来,他知道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得帮敏妃脱罪,否则敏妃一旦定罪,不管苏秦秦有没有参与,按照规矩,她也一定会被处死。
这几日,他已经习惯有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妮子存在了,如果有可能,他自然不想让她死。
同时,他也不想让那个倾国倾城、帮了自己两次的敏妃死。
想到这里,他就打算旁敲侧击地跟景王打听下案情。
“殿下,容奴婢多句嘴,你说敏妃怎么那么不开眼,非要跟您过不去呢?”
景王呵呵一笑,嘬了口酒,问,“你想知道?”
“想啊!太好奇了!”
“好。”
说着,景王冲两个女妾挥了挥手,女妾随即起身退下。
秦源见状,也立即让苏秦秦退下,跟女妾们先玩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秦源、景王和那个叫“阿大”,和秦源纸人同名的剑修了。
只听景王淡淡道,“敏妃要杀本王,本王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刺客指认了敏妃,而且从刺客老家也搜出了敏妃亲笔写给刺客的一封信,证据确凿,那本王就不得不信了,你说呢?”
景王说完,微笑地看着秦源。
秦源知道景王在装傻,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蹊跷。
但想了想,还是点破道,“殿下不觉得可疑么?请刺客为何非要手写书信,等着留把柄吗?另外,书信造假也不难,天底下有的是能模仿他人字迹的人啊。”
“不,”景王笑着摇了摇头,“那信上,有敏妃的私印,据说一模一样。”
秦源跟着一笑,“那就更荒唐了,敏妃是怕证据不够多,非要再加个私印?”
“那秦壮士以为呢?”
“奴婢以为,肯定是敏妃身边出了奸细,或者有高手潜入了成华宫,偷了敏妃私印盖上的。”
景王听罢,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哎呀,本王怎么没想到呢?对了,那你再给本王分析分析,据说刺客老家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但是这书信却被内廷卫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你说当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