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单膝跪下,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会儿,轻笑。
“师父,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他慢慢曲下另外一条腿,跪得笔直。
“希望您老听不见我说话,赶紧去下辈子享福。”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
“嗯。”
齐晟回头望去。 其一,他本就不属于这里,是某种残留的意识。
其二,是一具傀儡。
池州渡不认为是第二种可能。
这世上无人能炼成活傀,否则煞气之间有所感应,他不会不知。
若只是纯粹的驭傀秘术,不会如此干净。
就像是,从未存在于人间一般。
“我啊,真想和以前一样,耍赖抱着师父、父亲他们不撒手。”
齐晟的嗓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池州渡的思绪。
他也不知在对着谁说,亦或是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师父那时候拿我开玩笑,说我整日钻研剑法,日后没有姑娘乐意嫁我,也不知何时能看见我成家。”
“轻越成婚的时候,父亲就看着我叹气,说我榆木脑袋不开窍,总让他操心。”
“这回倒是真就让他们说对了。”
“我的确没找着姑娘,不但没找着,还找了个比我榆木脑袋不开窍的。”
他说着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语气就低缓下来。
“起初我想着,若遇到良人,我定不会退缩,好歹有着一身武艺,小心些总能护其平安,母亲是为了生下我走的,那便不要孩子了,因为作为那个孩子来说,我更希望母亲活着,和父亲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