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绝罚卿,发起问候!
轰!
收缩坍塌的囚笼,轰然破裂出一道大口,三只手掌如同千斤顶一样,死死的将唯一的缺口,撑开!
裂口之后,燃烧的面孔浮现,咧嘴,微笑。
所能感受到,凌驾于刚刚数万倍之上的恐怖寒意,来自绝罚的杀机,但槐诗却毫不在意,甚至,越发的愉快。
不然呢?
这个时候求饶?
有用么?
难道讲个笑话大家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下不为例?可既然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再无其他的路可走,那为什么不尽情的输出呢?
至少,自己还能得到快乐。
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暴涨的压力,仿佛空间都被施加了无形的力量,要一寸寸的将自己碾碎成泥!
不止是空间,就连灵魂之内,都能够感受到那无时不刻的恐怖扭曲,无形的力量不断的蹂躏,修改一切,可又在东君的意志之下,强行的被导回了正轨。
对于司长天象地动、生机流转一切运转的东君而言,维持内部的平衡和修订偏差完全就是早已经刻进灵魂的本能。
一时半会儿,绝罚还捏不死自己。
可如今的槐诗所能保证的,也只有灵魂笼罩的范围,自己的体内。
一旦超出了这个范畴之外,失去了东君掌控的一切力量和变化,都会被对方肆意修订。包括之前终末之兽的喷吐,足以毁灭一切的超新星风暴,对于对方而言,也不过是虚无。
而同时,作为亡国九卿,漫长的时光里所经历的无穷战斗恐怕已经让他对所发生的一切状况都已经有所预料和备案。
具备这样的力量,就没有所谓的不可能。
不论是什么样的对手,都能够实现完美的针对和压制。
对付这种比自己还要万金油,万能到了离谱程度,同时又毫无任何短板的对手——想要战胜他,恐怕就只剩下了,唯一的方法。
正如同逝去的先辈曾经教自己的那样——
克制不了,就上练度!
用最简单和直接的方法,去将他,正面击溃!
“我可爱死你了,老应!”
裂隙之中,槐诗昂起头来,再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就在此刻,封锁的压制之内。
——纯化,开始!
重重贯穿和封锁之下,愤怒燃烧的血肉烈日,骤然分裂开来——自绝罚的蹂躏之下,崩裂的日轮之后,无穷的血色泉涌,一根根宛若血管一般的器官生长,燃烧着,悄无声息的延伸而出,贯入了槐诗的身躯之内。
将无穷的烈日之血,灌注进这一具过于狭隘和渺小的身躯之内,不顾任何的后果,将纯粹的毁灭无止境的提纯,强行的,塞入了东君的身躯之中!
念动之间,将所有的警报弹窗尽数扫灭。
自真正开始焚烧灵魂的磅礴神性里,槐诗大笑着,感受着这令灵魂都溶解的恐怖力量,乃至,自烈日的焚烧之下迅速坍塌的身躯。血肉不断的从烈日之中生长,进化,一次又一次的畸变,畸变的一切又在烈光之中焚尽。
到最后,宛若焦炭之中的模糊血肉之内,一条修长的手臂缓缓的深处。
握紧了眼前桎梏收缩的亡国之律。
啪!
震耳欲聋的崩裂声,自指尖迸发。
自每一个毛孔中所喷薄而出的毁灭风暴里。
烈日自暗中熄灭,可光耀之影,却从那囚笼之中,再度升起。
崭新的日轮之上,无以计数的生命图腾浮现。
奔流之神性,现境之源质,永生之兽的血肉,至福乐土的威权——自无止境的压缩之中,尽数贯入了槐诗的身躯。
汇聚在了,那一只抬起的手掌之上。
食指扣起。
轻描淡写的,向前弹出。
——【举长矢兮射天狼】!
轰!
无形的烈日风暴与虚无之中掀起,摧枯拉朽的吹灭了前方收缩的囚笼,将一切黑暗尽数蒸发,令所有的猩红律令分崩离析,余波宣泄,跨越万里,浩荡向前。
又在绝罚卿的眼前,归于虚无,消失不见。
可现在,他已经不再去看那些消散的余波了,冰冷的视线落向那一片蒸发的黑暗中,那个一步步的,自囚笼之中走出的轮廓。
庄严的日轮之前,身披银白之衣的消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