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槐诗摇头,令那一双细长的眉毛不快的皱起。
艾晴眼神渐渐冷漠:“所以,你真觉得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站在你这边,赌上所有,冒着整个现境再次动荡的风险?
是否有些过分呢,槐诗?”
槐诗也看着她,任由那锐利的视线钉进自己的眼瞳里:“所以我恳请你,艾晴,再帮我一次。”
“为了理想国?”艾晴问。
“不,是为了我自己。”
槐诗摇头,自嘲轻叹:“一直以来,我有很多的问题,很多的迷惑,关于我自己——”
“我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为何而成,同样,又为何是我。一直以来,所有我所追逐的答案都在那里。
只有在确定了这些之后,我才会有踏出下一步的勇气。”
“……”
艾晴沉默着,看着他。
在寂静里。
许久,嘲弄一笑,似是失望。
“你甚至不肯花言巧语……”
槐诗愕然,张口想要说话。
可是有一只手却粗暴的扯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拽过去了。就像是扯着锁链和项圈那样,不容许任何的反抗和犹豫。
强迫他面对现实。
面对自己。
不需再逃避。
再然后,如此轻柔的触感,突如其来,压制了他的意识,主导着他的思考,夺走了他的呼吸。
令他愣在原地,沉浸在薄荷和烟草的香气里。
忘记了时光。
如此漫长的时间中,他凝视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颊,而那一双熟悉的眼瞳,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
未曾逃避。
直到最后,她终于松开了手,缓缓起身。
槐诗才终于反应过来,呆滞呼吸。
逆着夕阳渐渐暗淡的微光,看向她的身影。
寂静里,艾晴只是抬起手,平静的拭去了嘴角残留。
“看起来,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她微微点头,说:“就当收点利息吧。”
那个烦人的老太太说的没错,有些事情总要解决。
所以,总得想个办法……解决问题。
她再次,抬起了眼睛。
那一瞬间,槐诗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靠一点。
就像是小白兔感受到了猎食者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地下室、锁链、囚禁……等等让他寒颤不断的诡异词汇来。
可吸烟室外,脚步声戛然而止。
好像压抑着惊呼。
“啧。”
艾晴不快的皱眉,抬头看过去。
路过的女文员一愣,又迅速惊恐的低下头,装作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匆匆离去。
假装没看到架空机构的负责人在打调律师,还是按在墙上打……
许久,她终究是松开了拽着领带的手,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如同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啊?”
槐诗犹豫着:“其实,今晚就可……”
艾晴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过来,眼神像刀子:“我是说,边境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