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娇弱反而不够灵动,谨小慎微的做派也不够大方,叶南容审看过妻子,视线停在她还留有浅浅齿痕的唇瓣上。
想起她起身时小心翼翼的抽气声,眼前浮现昨夜她用力咬着唇,却还是没忍住连连掉下泪来的模样,一时心中复杂,抬起手臂由她给自己穿衣。
凝烟双手游曳在叶南容腰间,替他系上衣带,亲密的动作让她脸上发烫。
方嬷嬷在旁看着,笑容欣慰,又将视线放到床上。
洁白的喜帕上落了抹红,方嬷嬷脸上笑意更甚,妥帖的拿起帕子,那老奴就先去向老夫人禀报。
郎君与少夫人用过早膳再来不急。
凝烟望了眼那方喜帕,就赶紧把视线挪开。
叶南容却只觉得刺眼,那抹印记就仿佛在嘲笑他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薄唇抿起,短暂的平和不复存在。
方嬷嬷一走,屋内的气氛就静了下来,只余两人一轻一沉的呼吸声交叠,凝烟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便想问他等会儿奉茶都有哪些人。
除了叶老夫人,自己的公公婆母,还有其余四房,以及郎君娘子,平辈的话她都要备上礼。
凝烟兀自想着正要开口,叶南容先一步说:我还要去国子监,一会儿你自己去。
凝烟一怔,终于抬起眼看他,叶南容自径走到了玉屏后洗漱,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凝烟蜷了蜷略微失血的指尖,很快又在嘴唇挽起甜软笑意,好,夫君自去忙。
宝杏和宝荔对看一眼,新妇认人奉茶,虽说也不是非要郎君相陪,可她们姑娘远嫁到此,无亲无故,什么都不熟悉,三公子怎么也该陪同一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