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容沉默着,嘴唇抿紧,盯着不见光亮的屋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进去。
他就这么在门口站了良久,才启开薄唇冷冷吐字,无事。
他转过身,笑容讽刺讥诮,他揪着不合理的由头来找沈凝烟,真是无事可做了不成。
叶南容沉下嘴角,拂袖大步离开。
翌日,叶南容一清早离开后,就留值在翰林院没有回府,凝烟自然也不知道他夜里曾找过自己。
等叶南容再回到府上,已经是隔天,他以为自己离开一夜,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可看到妻子用过晚膳后,就独自进屋关上门,他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空落。
他同样回到东厢房,将门关紧,拿了笔墨临字,兴许是入了夏,天燥心也燥,总之无法静心。
若是从前,妻子会留着灯在屋内等他,轻柔娇怯的唤他夫君,体贴的送上一夜帐暖,万般柔情,叶南容深暗的眼神猛地一沉。
他低头去看面前的纸张,一大团墨顺着笔尖凌乱化开,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自己真是被蛊惑了不成。
简直可笑,叶南容凌厉否决了这个念头。
蛊惑?他何须要被蛊惑,她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本就属于他,他何必如此迁就她的心愿。
他搁了笔走到院中,然而在快接近正屋时又顿然停下步子,看着亮着烛火的屋子,思绪瞬间清醒过来,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在想什么。
他闭了闭眼,自己究竟怎么了。
哪怕他知晓自己不对劲,可他活了那么多年的准则和傲气都不允许他往最抗拒的那个理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