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直视神。

    为何不可直视！？

    在此刻大脑超频状态下他很快给出了解释。

    神，就是强大的灵性生命，或者说超高能灵性聚合体。

    当凡人的目光直视神祇时，自然会沐浴到神祇身上逸散的灵性，也就是神之光辉。

    这种灵性对神祇来说不过冰山一角，甚至相当于人类身上无时无刻散发出去的热量。

    可这种热量对生物都不算，充其量只能说是真菌、病毒级的存在，却堪称致命。

    人类的体温只需要上升一两度，就会有数以亿计的真菌、病毒被杀死。

    神祇和人类，同样如此。

    直视神祇，便是接触神祇。

    仅仅是最间接的接触，神祇身上逸散出来的灵性都会超出人类这种万物灵长的总和，从而在“真实灵界”层面改变人类的生命形态，使其……

    变成一种更接近神祇的生物。

    “先天道体！”

    古今来脑海中涌现出这个属于高等仙侠世界才能拥有的词汇。

    高等仙侠世界中，天道衷情于人类，赐予人类先天道体。

    于是花草树木、鱼虫走兽、山精鬼怪都想方设法要化成人形，以先天道体悟道、修炼，证得不朽。

    直视神祇的人，就像窥得了真正的道。

    大道灌注下，他们的生命本质从“真实灵界”层面发生了改变……

    “嗯！？”

    就在此时，古今来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紧接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抹了抹鼻子。

    有血。

    “这是……”

    古今来眼瞳一缩。

    紧接着他又意识到了什么。

    一道清光持续的十秒时间已然过去。

    思忖了片刻，他再度投入一道清光，顿时，那种晕眩感才迅速消退。

    在清光滋润的超频状态下，他很快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是思考太深带来的不适感。

    凡人如果劳心思考，都可能伤及自身。

    何况他是在清光状态下深入思考？

    这几乎相当于超频中的超频，带来身体上的不适应性完全是情理之中。

    “这个设想对我而言太深入了……或者说，我还没有达到接触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像永恒烘炉，我虽然靠着清光将它加满了，但要不是有承影机甲，圆满境界的永恒烘炉对我来说甚至有害无益，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没控制好自身力量，伤害他人，亦伤害自己……”

    清晰的思维让古今来以绝对理智姿态从这种设想中脱离出来，重新将目光放到了新的投影术上。

    神祇！

    大道！

    不可言、不可查、不可视！

    这等神秘力量于他而言为时过早，但，以“接触”为媒介进行投影却能尝试一番。

    “万物有灵。”

    古今来自言自语。

    只要“灵”的存在，当两个生命体发生“接触”时，自然会有痕迹留下。

    他要做的，就是搜寻、分析、辨别这种痕迹，再以这些痕迹为坐标，找到类似的痕迹，从而完成降临。

    这种手段，比那位神秘老者所说的搜集逸散灵性要高明的多。

    “痕迹。”

    古今来维持着清光状态，直视自己的真灵。

    随着他的“目光”直视，真灵似乎不断的细致、分解，从一个巨大的灵性聚合体，分解成无数灵识，再由无数灵识分解成无数灵性，灵性中又蕴含数不胜数的思维、念头。

    这些思维、念头进一步不断分化后……

    他的视野重新进入了真实灵界。

    “所谓思维、念头，只是灵性透过真实灵界和物质世界间的一种特殊反应……能够洞悉这种反应，就能洞悉思维、念头的源头，弄明白它们的存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