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太大了。

    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道主，并且没有用作储备的道主，存在着太大不安定因素。

    “相较于控制三千道主，凑齐三千件仙器难度反而更低一些，也更稳妥一些，并且效果也比三千位道主更好。”

    古今来心中有了决断。

    他将目光落到了“无界章”上。

    无界章虽是直指空间大道的传承，但却并不是什么让人发挥出空间大道真正威能的功法，这是门功法修行至大道金仙领域衍生出来的仙术——宙光无界，也只能让人更轻易、迅速的穿梭空间，于战力搏杀上没有任何帮助。

    但对此刻的古今来而言，却是最适合不过。

    三千件仙器，还是三千携带着不同大道的仙器，玄黄仙朝都不见得能够凑齐。

    但如果是作为封锁宇宙之心的薪火星海……

    别说三千件仙器了，三千件不朽仙器都绝非奢望。

    “是时候去一趟薪火星海了，一方面只要有用作兑换的物资，那边可以迅速凑齐我所需要的三千件仙器，另一方面……我也能尽快弄清楚，真实灵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邪神真的要苏醒了，如果是，我又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古今来说着，脑海中有关于无界章的玄妙一一流淌。

    无界章一共分成五篇。

    道主阶段便可修行，这一篇对应道主、仙主阶，第二、第三、第四篇，则对应玄仙阶，直到第五篇，熔炼大道，成就金仙。

    “据传修行体系最早是模仿先天神圣而成，只不过先天神圣的道路对外界物资、对生命体天赋要求太高，没有对应的天赋和物资，根本不可能入门，所以，经过人类先祖重重简化、优化，最终形成了一重一重的修炼境界，而先天神圣们铸就大道也不和玄仙一样，将一门门天道融入其中，它们完全是靠着自身得天独厚的天赋硬上……”

    古今来想到了自己蜕变出来的吞噬大道。

    他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理论上只要我有足够的清光，是完全能够像提升大日永恒法一样，强行将无界章练成先天神圣类的功法，再令其蜕变成可让人掌握空间大道的法门。”

    古今来看了一眼青莲：“空间类的先天神圣是帝江……但我从未有过帝江类的修行之法，换句话说，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是无中生有，仅以无界章这门直指空间大道的法门，逆推出先天神圣帝江的空间大道……”

    不用猜就知道，要达成这一目标难度有多高。

    他的目光在青莲周边缠绕着的上千道清光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深吸了一口气。

    “就让我看看青莲……看看我大脑超频后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心念一动，清光灌注。

    这一刻，古今来的思维意识直接冲破了自身的束缚，进入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

    投射星空的点，就是他体内运转的混洞圣典。

    这门功法似乎将他的意识化为一座黑洞，不断吸纳、吞噬着周边的力量，强大的引力波更是源源不断卷上四周，扭曲空间，使得空间尺度进行大范围的弯曲。

    这些弯曲对空间的干扰，就像瀑布对水流的加速，使得周边的空间给人一种水银平面之感。

    仅仅片刻，古今来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无界章”这门直指空间大道的功法上。

    这门功法衍生出来的仙术宙光无界本身就是一门穿梭类空间大道。

    眼下古今来以混洞圣典所化黑洞对空间进行扭曲，直接让古今来想到了科幻小说中不止一次出现过的曲率引擎。

    不！

    不是科幻小说中出现！

    古今来脑海中闪过在玄黄仙朝翻阅黑洞反应堆资料时看到的一些论文。

    里面一些文明已经通过对宇宙泡的研究，完成了曲率引擎的塑造，具备超光速飞行能力。

    随着他心念转动，这些信息亦是纷纷涌现，和无界章、混洞圣典融为一体。

    最终……

    古今来感知中的世界仿佛荡漾出一圈涟漪。

    这阵涟漪带着一种无形的波动，迅速的弥漫向他窥觑到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这种近乎顿悟般的感触，古今来一步虚踏，离开了凌霄宫，直接出现在一座洞天之上。

    这里，灵机和一种神秘的力量交织一体，层层叠加，展现出一种无法言语的绚烂奥义。

    “空间重叠点。”

    古今来瞬间看出了什么。

    这是空间重叠点。

    他……

    看到了空间大道。

    先天神圣之所以能够直指大道，就是因为大道于他们而言从来不是神秘莫测，隐秘不宣，每一条大道都清晰的在他们面前展现。

    就像一个人，考上重点大学的知识都在书里，他只要沿着这些书籍记载的知识努力研读下去，就能成功。

    所以，只要不是那尊先天神圣本身的问题，每一尊先天神圣靠着能“看”到大道的能力，最终都能踏入金仙领域。

    眼下古今来直接窥得空间大道，尽管是借助混洞圣典完成了对空间大道的显现，但具备这种能力时，他已然相当于拥有了先天神圣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