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轻嘲一笑:“幸亏从小到大有大半的时间不是待在父母身边,不然也就只比谢煊好一些。”
瞧她那小妹便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品性。
提起谢煊,谢衍也记起了这么个人。 时下情况,谢肃被贬离开长安,反倒是成了他自保的保命符。
谢肃离开长安,怕被牵连,也没有把兄妹三人带走,俨然自私到了极点。
这时马车出到街口,忽有铁靴声踏踏而过,明毓听到响声,掀开帘子往外瞧去。
谢衍顺着缝隙瞧了眼,开了口:“是东卫军。”
明毓闻言,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谢衍:“装束。”
“就这么暼一眼,就这么清楚了?”
明毓也在长安,常见长安军,也分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谢衍:“盔甲的图案不同,且城内的军队,只有东西卫军外派。”
明毓往外再瞧了眼,看着长长的行伍,眉心微颦:“都惊动了长安军,这过年过节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衍眼帘微阖,眼中也浮现了思索。
是呀,这年节会有什么事?
仔细回想上一辈子这个年,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长安军非大事与演练外极少出城,东卫军又为何出城?
生了变数,谢衍撩开了帷帘,把马车旁的下人招了过来,吩咐:“去找丁胥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
晚间,丁胥便过来了。
给大人和夫人拜了年后,便与谢衍去了书房。
青鸾小声说:“这大过年的,丁使怎的来了?”
明毓瞧了眼书房的位置,回了房封了个红封出来后,递给青鸾:“这大过年的,也不能让人干白活,你一会去装一些冻菜,再装一瓶宴客的酒,用篮子装着,这个红封就放在篮中。”
青鸾应了声,随即去了。
约莫一刻,丁胥才从书房中出来,青鸾把篮子给他:“夫人说过年还让丁使干活,便让准备酒菜,让丁使回去后和三两好友一同吃酒。”
丁胥也就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笑着说:“替我谢过夫人。”
丁胥离开,过了好一会谢衍才回房。
明毓准备歇午晌,正摘着耳坠,听到开门的声响,暼了一眼才问:“丁使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