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看到已经有人为她准备之后,没有选择在那时送出。
回忆起简老师拍照时主动帮她拿花的事情,陶桃忽然懂了那张照片里出现的桀骜。
思绪不知道该落在哪,陶桃没有直视眼前人的眼睛的胆量,低声应答道,“晚上是林老师让学生来给我送的花。”
“哪个林老师?”
年级组里姓林的老师有不少。
“我们办公室的林霜老师,三班班主任。”
“嗯。”
简亓本无意追问是谁送的花,在意的不过是她为别人送的花而心喜,在他面前却眼神逃避,兴趣平平。
所以,她在想什么呢。
陶桃心情有些复杂,照理来说本不该是这样。
相处的经历如过山车般急转直上,本以为不会再和简老师接触,忽然冒出了简之之的这层,发生的一切又好像是有人在暗处故意顺水推舟。
她当然能感受到对方的好意,只是在装傻,终于想好了该怎么故作迟钝地承下这份好意。
抬起头,发现对方却只是看着她。
平静缱绻,又莫名柔和。
此情此景,理不清的情绪涌些许茫然,她根本说不出任何打哈哈大大方方糊弄过去的话。
明明一开始该是简老师误会了什么,但现在发现明明一直在闹别扭的人是她才对。
气氛凝滞,假装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再也装不出无所谓的样子。
陶桃觉得眼睛被风吹得有些干涩,酝酿了半天,难得勇敢一次把话问出口。
“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说完又泄气地重新把脸埋进了围巾里,不让人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忐忑地只露出双眼睛期待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