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顺还没被追责,还是御前大太监,所以太医来得特别快。
太医搭脉一查,知道怎么回事后,又去禀告了李瑾玉。
“启禀陛下,张公公中的是青枯草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使用后却能让人脾胃慢慢溃烂,直到再吃不进任何食物。张公公这辈子恐怕都只能喝粥,不能再食用不好消化的食物了。”
“知道了。”
李瑾玉情绪没有起伏,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让太医下去。
正准备开药保下张路顺仅剩一点脾胃的太医,思绪翻涌,到底什么都没敢问,磕了个头退下了。
宋扬没得到让太医开药的吩咐,让人把太医送到门口。
送他出门的是孙平安,他见太医在半路顿住,望了望天又叹了口气。
孙平安问他怎么了,太医微微摇头,“我只是感觉,这天好似要变了。”
是吗?孙平安也看了看天,要下雨了?他怎么看不出来?
屋内。
躺在躺椅上的张路顺拖着自己早就走不动的躯体,爬向门口,大声哭喊着求李瑾玉救自己一命,声泪俱下说自己错了,有罪。
李瑾玉让宋扬搬来椅子,自己坐在一个性命攸关的人面前,慢悠悠开口,“什么罪?”
宋扬恨不得自己也能搬个椅子坐下,然后再拿一包瓜子一边磕一边听。
“奴才见钱眼开,为陛下受罪是应该的,只是奴才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她双目失明,奴才死了她恐怕也活不久啊!”
【哦,这么说他妈倒还是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