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记得什么？”司念问。

“十五年前……你……你杀了吴先生！”周兴阳吞咽口水，紧闭双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画面，捂着头快速念叨，“忘了都忘了，不要想！”

司念眉头轻蹙，十五年前，五岁的他，杀了一个吴先生？

“吴先生是谁？我怎么杀的？”他确实没有任何记忆。

“司念，这件事儿过去很久了，我，我不太记得了。我求求你让我走，冤有头债有主，司承志过几天回来，你就可以找他报仇了！”周兴阳作揖。 不过林夜环绕在他周围的水流，似乎很不友善，无数根水针对着周兴阳跃跃欲试。

“别！别杀我！”周兴阳只好继续说，“那时候我只是去找司晨轩玩儿，无意中看到你杀了吴先生，都是血，都是血，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当时司家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五岁！真不记得什么了！”他急得快哭了。

司念瞥他一眼，神态有些变态，“想起来了，小时候，司晨轩身边有一群小猫小狗，花言巧语拍他马屁，你就是其中一个。一般情况都是攀附司家的大人跟司家人送礼讨好，你们这群小孩子就对司晨轩点头哈腰，唯命是从。”

“是是是，我是其中一员。”周兴阳不否认。

现在开着豪车的他，都是靠着自己懂得给司晨轩顺毛。

他家人亦是给司家作牛作马，才能才k城混得风生水起。

“其中经常欺负我的一员。”司念记仇的能力，可不差。

他仔细辨认不敢让司念再看全样貌的人，胡乱蒙了一个人。

“小时候往我身上撒尿的人，是你。”

周兴阳浑身一个哆嗦，他连忙摇头，“那是司晨轩让我这么干的啊司念！你知道我身不由己！而且当年年纪太小，我不懂事儿，是我不懂事儿！我明天就去粪坑里自己滚几圈，您看行不行？”

呵，第一个就蒙对了。

司念神色缓缓变冷。

“我，我现在尿完了马上炮里面行吗？”周兴阳被他的沉默吓得脸煞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五岁杀了一个人，你现在看到我还怕成这样？”司念不懂他如此筛糠般抖动的害怕是为什么。

“五岁？不……不是五岁！”周兴阳眼神里的恐惧再次加剧，但很快使劲儿摇头，快速念叨，“不要想，不要想，我不要想！”

“不不不，是，是五岁，司念是五岁，但是……不不，好可怕，你不要问我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司晨轩说你在消失之前还……还杀了人！你明明记得！司承志没有让你消失！他没做到！”

周兴阳鼻涕眼泪一把一把流，说的话逐渐前言不搭后语起来，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对。

“主人，他被你吓得不轻。”可林夜怎么看主人怎么喜欢，主人发脾气的样子，冷酷迷人，多好看。

怎么周兴阳吓成这个鬼样子，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