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登堂入室,梁臣特意将她的化妆椅转了个头,坐着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身上那件黑色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宽型领口本来只是性感地露出点乳沟,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明晃晃的胸脯漏了一大半。
被三番五次闯进门,景越拧起好看的眉,“你怎么来了?”
这番表情落在梁臣眼中,被解读出不悦,甚至是不耐烦。这像是一根导火索,将他心中那点快要消失的烦闷一下子引到了爆炸,他站起身,向她的方向逼近。
黑色的影子越来越近,直至将她笼罩、吞噬。
景越又一次被他堵在了门后,她方才脱下的高跟鞋正在门外,东倒西斜。
“我为什么不能来?”视线下落,她的眼皮上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明显有精细化了妆的。 景越挺起的秀鼻彰显着她反骨的性格,此刻,她正仰着头,蹙眉与他对视。
“你失约了。”梁臣忽视她不悦的眼神,视线继续下移,直到她的嘴上,她涂了亮亮的唇釉,而现在唇釉有些模糊,甚至在唇线外还有沾染,加上他只要一低头闻到的酒味,梁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她与别人接吻的画面,嫉妒得要爆炸了。
还好大脑没迟钝到想不起自己应允的事情,景越软了语气,“对不起,我临时有约忘了告诉你。”
小巧且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梁臣喉间轻滚,下意识便俯下身,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箍住,两唇紧贴。
他吻得粗暴且不得章法,而且不像是亲,更像是咬。
不顾她在身下的挣扎,梁臣穿着西裤的右腿插在了她的两腿之间,与左腿相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被堵住唇,景越的声音有些沉闷,断断续续的,仔细听无非就是“梁臣你混蛋。”
混蛋本人坐实了骂名,趁她张嘴之际,舌头进了她的唇腔,与她的,纠缠,缠绕。
他不会舌吻,景越也不会。两个人完全是乱吻一通,直到梁臣的舌上一痛,口腔内血腥味传来,他才放开猛攻的架势。
景越被吻得七荤八素,甚至眼角还噙着泪,嘴上的唇釉被他吃进了肚子里,嘴角渗出鲜血,但在有些肿胀的红色嘴唇上很不起眼。
梁臣也好不到哪去,眉眼涟涟,放开箍住她的手,正欲抹去她嘴角的血,却被对方偏头躲过。
“你过界了。”景越还有些大喘气,酒也早醒了。
“姐姐,我们早就过界了,不是吗?”梁臣强制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你明明说答应我的,但是你还是选择了他。”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景越转了转头,没逃脱他的钳制,也窝了一股火,“所以你就来我这发疯?”
“不管我选择谁,你也得祝福不是吗?”
她说的,是横隔在俩人之间的事实,梁臣一下子被刺痛,方才还挺着的脊背一下子泄了气,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语气甚至比刚才还要冰冷十分。
“那就祝姐姐姐夫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