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结月加入了宠物保育社,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昨天发出的传单显然没什么太大的效果,因此也只能这样了,也保证了小春牠们的安身之地。
「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以此成全太一奇蹟。万物本自太一,藉由分化而出。」
我的掌中散发出强烈的青绿色光芒,这便是所谓的炼金术了。
自从失忆之后,我很多才能都是无中生有而出,其实我一直都有所隐瞒,包括魔法、炼金术等等其实我早就会了。
但我仍不敢公诸于世,我不会就这样为此炫耀来争取王宫的地位。
正相反,现在的我仍旧韜光养晦,正是兵法中的假痴不癲之计。
现在随意冒出头始终有危险,毕竟当今国家形势,革新派处于优势,他们正继续持续打压着我们,完全不留我们一条后路。
我从空气中佈满着乙太粒子直接炼金成一把青金色的翠玉小剑。
乙太是人们的假象粒子,看似有又看似无,看似纯能量却好像又是万物质量的根本。
而炼金术的最高境界便是凭空造物,利用乙太粒子实现,但难就难在很难有人真的抓住了乙太粒子,因为并没有人真正理解它的存在,所以才难。
没想到我第一次使用炼金术就已经有了这般造诣,更让我怀疑自己到底是谁,真是那个被人称为花瓶公主的莉伽亚吗?还是另有其人?
「殿下!」
我急忙把这把只有掌中大小的翠玉剑收起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其实我拥有着魔法,却装作不会魔法的样子。
「怎么了?结月。」
「今天是殿下要来餵食宠物们的。」
「我知道,那你帮我梳理一下装扮。」
「这是属下的荣幸。」
有时候要早起,然后梳妆打扮,以免被人说是样子邋遢,说实话有时候真的有些不耐烦,但碍于面子问题仍持续进行着。
「男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梳理,直接就能出去了。」
「殿下!您出言应当更谨慎些。」
「我知道,身为公主的我就算在私下也不要太发牢骚。」
「殿下!有个坏消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说来听听。」
「关于昨天的事再次被革新派的大做文章,每日公报上头批评殿下以身分逼人强迫行销。」
我微微点头,「果然会这样。」
「殿下已经早有耳闻?」
「猜测得出来,反正当初我这样做也已经有所觉悟了,随他们怎么说吧。」
「但是这对殿下的名誉极其不好。」
「呵!花瓶公主的名誉从来都没好过,还在乎啥的。」我突然转成喃喃,「反正已经一无所有的我还能再失去什么?」
莱斯娃希长公主的作为,甚至是革新派的作为犹如把死人再次挖出继续鞭尸,只会让更多人更看不惯其所为。
我的政治生涯基本上已经死了,真没必要一直牵掛着我不放,这样有损王族应有的威严。
我会篡位?不可能的!兵权也在她的手上,除了公主这个身分外,基本上就只是个废人。
完全担心到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实在杞人忧天,我这样的废人能咸鱼翻身,连我自己都很难想像。
但随着她一再地打压,我可能就会信了,古语一句「物极必反」,她气焰再旺也可能瞬间如梦幻泡影,这个状况并非不可能。
无论我们姐妹俩的政治成王败寇都好,只希望不要颠覆了国家兴亡。
自古以来,王朝的衰亡大多都是因为权位及派系纷争所导致的,因此论长远看来怎么样都好,别影响到这个国家。
来到了宠物保育社,我拿着社团的钥匙,没想到是一间矮平房,还有院子等等。
「汪!」小春立即跑过来蹭向我。
「你果然认得我。」我露出一丝受到疗癒的微笑。
果然内心许多担忧到了现在都能随时放下,牠真的还记得那一天走丢的事。
「肯定饿坏了吧!等等喔!拿些饲料给你们吃。」
社长是乌鲁门克,每天都很晚才回到宿舍,为了照顾小春牠们,会到很晚。
毕竟宿舍没办法养动物,而牠们又可能会肚子饿,会留到很晚。
现在分配我和结月负责白天,而他则负责到晚上。
换了猫砂,然后还要清理狗的粪便,一早就拿扫把与拖把,打理一下充满勋臭的环境。
目前狗有两隻,猫有三隻,猫的话就放任牠们到院里去,而狗就要带牠们散步。
我与结月各牵着一隻狗在操场上散步,为防牠们上厕所,随手都会拿塑胶袋,深怕会遭人投诉。
暂时也安定好了,来到早自习时间,我又再次开始预习课本,深知自己的诸多不足只能靠后天来弥补。
「早?」我转头看了一下,可以说挺难得的,乌鲁门克主动搭话。
不过他的眼神显然不是很好看,并非是对我不悦的样子,更多是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小春牠们我已经安置好了,不过狗粮好像有点不够,我放学后会去採买。」
「採买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他毫无精神,与昨天与我针锋相对的时候完全不同,显然毫无生气的模样。
「怎么了吗?难道还是不把我们当成正式的社团成员吗?」
「不!昨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们,可是?」
「男子汉的讲话别扭扭捏捏的,什么话要说直白地讲,如果真是我做错了我愿意改进。」
「不!那我说了,昨天的事情明明该是我的事,结果却让你受辱了。」
「每日公报的事?」
「嗯,你应该知道这报社属于革新派的忠实一员。」
「知道!老实说会这样报其实不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我也是革新派的一员,但我还是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是为了我的社团却害你被辱骂,这样的报导让我真的没脸见你。」
我一脸很自然的模样,老早就听结月谈起,也早就料到了。
「虽然你能担心我,我很感激,但真的不需要为我担心,从一开始我就很明白了,你我本来就是身处在不同世界的人,做任何事都别犹豫,我不会怪你的。」
他的眼神清楚地无法正面与我对视,确实他应该很自责。
确实从他过去的行为经过我复数推敲确实是个很天真且直率的男人,有时候激动如火但也有胆怯如水的一面。
对我的厌恶全凭别人口中来判断,是个很轻易相信他人的人。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他到底讨厌我什么,也没举实例,肯定是没有亲眼看到。
「在你眼中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也许是你社团中的其中一员,也可能是革新派的最大敌人,无论怎么想都决定你对我的想法,任何结果我都愿意背负。」
「我父亲一直说你是怎样怎样恶劣的人,但我却完全看不出你哪个点恶劣,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到底该相信谁?告诉我,莉伽亚!」
我显得有些不悦,「你的人生可不是别人能随便摆佈的,不要乞求别人会帮助你回答所有问题,凭什么你非得要相信任何人,为何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是对是错,至少这是你的选择,即使错了也至少错得甘愿。」
「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敌人的话,就别用怜悯的眼神对着我,在真正的战场上只要对敌人心生怜悯就必然要付出代价。何况你的怜悯对我来说才不稀罕!」
我非常严厉地这样说着,真的看不惯这样的想法,畏畏缩缩好像变得想两面讨好,这样的人反而连我都难以信任。
我没有劝你改变阵营,也没有叫你坚持阵营,我希望你有你自己的阵营,而不是「你们」的阵营叫你信就信,毫无独立性可言。
无论你革新派是否自愿,一旦留在那里那么你的目标就十分明确,把我从高台上拉下来就这么简单。
不必顾虑我的心情,既然处在这么尷尬的地位,那么任何抨击是理当要随时承受的。
「谢谢你!感觉整个人都很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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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过去,我和他的关係大概是又回到尷尬的状态了。
我知道他肯定还是会相信他原有的那一套,而我也不必在乎他对我的看法。
除了是社团成员外,其馀的关係已经什么都不是,我们之间还是敌人,是不需要任何假惺惺地问候。
「莉伽亚!听说你今天早上有带狗出来散步?」
「是呀!社团活动嘛!」
「我也想看看牠们。」
「这个的话可能要请问社长吧!这不是我能擅自决定的,很抱歉!」
「没关係!那我问问看。」
其实社长就在隔壁桌,不过他与平常仍旧不同,以前都是时刻盯着我,深怕一时半会没注意我就会起兵造反了。
但现在显然还是很恍惚,虽说嘴上说已经舒坦,实际上还是很徬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