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温柔得让人一下子就沦陷进去。

珀西的心被熨烫妥帖,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埃里希说的话太动听,好像一杯沉醉的蜜酒,只要轻嗅一下馥郁的芬芳,就能令他完全醉倒。

“我很喜欢这件礼物,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他轻声说。

银色发条钥匙被拿出来,因为兴奋又或者是紧张而产生的战栗,那把钥匙从珀西的手心里滑出,掉进厚实的地毯里没有一点声响。

埃里希将它捡起来,重新放回珀西手里:“让我们一起来聆听它动人的歌声吧。”

珀西的表现给他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将暗恋者搞得心神大乱手足无措确实很值得自豪,但埃里希被填满的却是一种欣喜,被认可被夸赞的欣喜,他的情绪被珀西牵动,一分一毫的喜怒哀乐都足以让他的情绪产生变动。

咔嚓。

发条钥匙契合在锁孔里,扭转,然后发出持续的咔咔声。

一只身披绚丽翠羽的机械鸟从盒盖下弹出,漂亮的翠绿羽毛在昏暗的灯光下也依然熠熠生辉,它开始起舞,伴随这婉转的歌喉,在两双眼睛里不知疲倦地演奏着悦耳的动听乐章。

一转发条的时间只能让这只没有生命的机械鸟短暂复活,当它停下时,珀西再次拧上了发条。

他想让这只鸟儿的歌唱更久一点,他想让埃里希陪他更久一点。

埃里希的眼神从歌唱的机械鸟身上缓缓抬起,缓慢得生怕惊动了珀西,视线在由低往高处上移,从扶住八音盒的纤长手指到散乱的睡衣领口,垂下的脖颈再到柔软弧度的唇。

他突然就想起了霍金斯庄园午餐时那碟水果沙拉,那一抹隐没在洁白餐巾上的玫红色印记。 黛弗妮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贴在珀西卧室的门上。

她整个人就像一副挂画,严丝合缝地契合着这扇门,妄图听见一点里面的声音。

在即将晚睡的时刻,她还是为埃里希午后的不当行为生闷气,在床上打了个滚以后决定去找珀西好好谴责埃里希。

极其巧合又很不凑巧,她刚打开房门就捕捉到了埃里希消失在珀西卧室的半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