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 / 2)

卫悯古井无波的双眸终于起了一丝微澜,道:“谢兰峰若真能击败北梁,肃清北境敌患,这个‘王’,他担得起。”

“但谢兰峰北郡寒门出身,当年还曾上书为……为罪臣陆允安求情,只怕他封王之后,又兵权在握,会彻底倒向皇帝那一边。”

卫悯掸了掸袖口,气定神闲道:“你也别忘了,陆允安当年是陛下亲自下旨处死。”

姚广义一震,精明双目转了转,问:“那明日比试?”

“该怎么准备便怎么准备,莫要损了大渊脸面。”

姚广义只能应是,站到一侧,目送卫府车驾离去。

卫瑾瑜照旧乘车回到谢府。

到了东跨院,让杨瑞在外面守着,独自进了屋里。

平素这个时辰,无论他有没有回来,寝房里的灯都是亮着的,今日却罕见地一片漆黑。卫瑾瑜从袖袋里取出火折,正要到窗边把灯烛点亮,手腕猝不及防被黑暗里伸出的一只手握住。

卫瑾瑜这才看清,南窗榻上,竟沉默坐着一个人。

这样的力道,不必看也知道是谁。

卫瑾瑜抿了下唇,这才看清,南窗榻上,竟沉默坐着一个人。

“要做什么?”

卫瑾瑜问。

对面人没有说话。

卫瑾瑜便道:“有事直接说吧。”

谢琅抬目,双目如染了漆,隐在黑暗中,唯独瞳孔里那点邪气露了出来。他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按到腿上强坐着,胸口起伏,语调里是隐忍的怒火:“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卫瑾瑜,你想做什么?”

卫瑾瑜冷笑:“我想做什么,与你有何关系。谢唯慎,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不要逼我。”

“什么?”

卫瑾瑜很快就说不出话,因那铁钳一般冰凉的手,猛地探入绸袍里,比以往都要粗蛮,力道都要大。

卫瑾瑜咬唇,几乎坐不起来,鬓角无声淌下一缕汗。

双手只能下意识攀住对方肩,指尖用尽最大力气抠进隔着那朝服特有的料子,抠进对方肉里,低喘着气道:“谢唯慎……你就剩这点本事是不是?”

“你想做,直接说便是。” “你对我好不错,可说到底,也不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与对待玩物有何区别。我——不需要这样的好。”

“你不用拿这话激我。”谢琅压抑喘着气,竭力让自己语调维持冷静:“你若对我没有情义,当初在猎苑里,为何要舍身救我?”

“那件事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你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的理由,除非你是知道我中了药,主动去寻我。”

“你若对我没有丝毫情义,大可以看着我被药折磨而死,或趁机一剑杀了我。”

卫瑾瑜一扯嘴角:“那是因为你又自作多情了。”

“什么?”

“那壶药,根本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旁人为我准备的,我将计就计,回敬了对方,谁料剩下的酒竟被你误饮了。我怕你出了事,追查下去,连累了我,才会主动去找你,为你解药。若不是这个缘故,你以为我会管你么,谢唯慎。”

空气静了下,连交缠压抑的喘息声都短暂止歇了。

谢琅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狠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