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凌就在三楼船舱外的甲板上。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柯宇翔突然说。

    「嗯？」

    「你不觉得这一关有点过于简单了吗？」

    「简单一点不好吗？」许哲谦奇怪地问。

    「不是不好，但一般来说游戏应该是愈来愈难才对，你说gm会有那么好心让我们拍拍照就能过关吗？」

    许哲谦沉默地想了下。「其实我也有一样奇怪的感觉。」

    柯宇翔看着许哲谦在昏暗之中，模糊不清的侧脸，感觉到他面上的凝重。

    「还记得赖勋民吗？」许哲谦顿了下，像在回想，也像在找适当的措词。「他在第一关是被鱷鱼咬死的吧？可是我刚刚看茅恆依拍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水里被溺死的一样。」

    「嗯？」柯宇翔也蹙起了眉头。

    「还有黄映琦。」许哲谦不是很想提这件事，但还是不得不说。「她应该是被打死的，但是……照片上却像是被重物重击而死。」

    「为什么照片上的死法都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同？是关卡故意设计的，还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林冷原说过这不是现实。」柯宇翔想起刚才和林冷原的对话，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不是现实，但他们还是会痛会受伤会死亡，如果不是现实，那他们又是什么？

    「刚刚焰羽轩消失前问你记不记得来这里之前在作什么？」柯宇翔说。

    许哲谦摇头。「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也是。」柯宇翔说。「我们似乎都忘了很重要的事。」

    沉船、校歌、鬼、照片、死亡……似乎有什么将这些连结在一起。一个很关键的要素，但他们都忘了。

    一种不安和恐惧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

    不能想、不该想、不可以想起来……

    「许哲谦，我说过我不会与你为敌吧？」

    「咦？」许哲谦想了一下，「对，你是说过这句话，在第二关的时候。」

    「不对……」柯宇翔摇头。「应该比那之前还要早……我应该很早就跟你说过了。」

    ——『许哲谦，如果只有一个名额，我不会想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