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站起身来摸了摸胸口，“还挺疼的。”

    白奇指着外面的露台说道：“去外面说。”

    几人来到露台坐到地毯上，东方言当先说道，“司怀，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我叫东方言。”

    说着伸出手来想跟他握手。

    司怀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东方言笑呵呵的把人挨个介绍了一遍，最后问道：“看你跟白竹关系挺好的，她跟你讲过我们吗？”

    司怀点点头，“讲过。”

    东方言大咧咧的说道：“那都是自己人了。”

    说罢丢给他一支修复液，司怀道了声谢将修复液喝下。

    东方言却是脸色瞬间变了，“所以，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司怀震惊的抬起头来，连白奇都惊了。

    东方言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看着白奇说道：“惊讶什么，她都没有身份卡了，不是死了是怎么了。”

    “你都从来不查看排行榜吗？”

    “她可是一直在榜一的位置，你看看现在变成谁了。”

    白奇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我没有看过。”

    司怀的背脊渐渐冰冷下来，惨白着脸颊说道：“可是，她明明就在这里啊。”

    纪年垂下眼说道：“那她这样的举止，像是一个正常人吗？”

    白奇脸色刷白，嘴唇不停的抖动着。

    东方夜看着司怀说道：“白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任何人，”

    “能把她逼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有本事。”

    司怀眼神颤动着，说不出话来。

    纪年不想跟他们浪费口水，站起身来，走到床沿边躺了下来，动作缓慢的移了进去。

    白竹感受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翻过身来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纪年躺在她旁边，侧过头看着她，“想离你近一点。”

    白竹将头缓缓靠到他肩头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没有更近一步的接触，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底下听着外面的人说话。

    东方言情绪激烈的说道：“司怀，我告诉你，得罪了白竹，就是得罪了我们所有人。”

    “我们是不会放过那个谁？”

    转而问小石榴，“叫什么来着？”

    小石榴重复道：“安妮赫尔斯。”

    东方言转过头继续说道：“对，安妮赫尔斯。”

    “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司怀低垂着头，紧抿着唇角，心里异常的慌乱。

    东方夜拿起桌子上的烟丝卷点燃抽了起来，“也没别的意思，”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敢做就要敢当。”

    白奇现在看着司怀恨不得直接揍他一顿，气哄哄的说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小石榴这时候出声问道：“我想问，”

    “白竹没有了身份卡，那她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几人全都愣住了。

    东方夜看了一眼床底，狠狠吸了一口烟头，吐出浓重的白雾来，东方言啊了一声，哭着脸说道：“不是吧！”

    “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我们怎么办？”

    白奇撑着桌子说道：“肯定不行！”

    东方言看着他，“白奇哥，这不是你说行不行的问题。”

    小石榴接话道：“那就要知道白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东方言猛点头，“对！先知道原因，再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

    众人也没什么心情聊天了，全都烦躁不已，东方夜起身去拿酒，也学着白竹的模样直接仰头喝了起来。

    床底下，白竹闭着眼靠着纪年的肩头平息着心里的情绪。

    纪年也不说话，只是闻着她身上的混合的怪味儿，嘴边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大家就这么挤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天亮了之后，还是沙桐带着人进来收拾才把众人吵醒。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跟身后的人说道：“小心一点，别伤到了。”

    身后的姑娘们点点头，挽起袖子就开始打扫起来。

    沙桐压低声音对着躺在床上的东方夜说道：“我给你们每人准备的有房间，需要去那里休息一下吗？”

    东方夜揉着脸，“去吧。”

    说着便下了床，踢醒了另外几人，“去收拾干净了再过来。”

    白奇与司怀本不欲离开，被东方夜一人一脚踹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等到全都收拾干净了，沙桐见浴池里的水没有少，也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之后，纪年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睡了一晚的硬地板，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脖子扭动得咔咔咔的响。

    白竹随后也爬了出来，她这一身黏糊糊的也是脏的不得了。

    她赶紧脱了衣服站到旁边的池子里，拿起木瓢舀起水冲洗了起来。

    纪年问道：“要我帮你洗吗？”

    白竹回过头，“要。”

    纪年脱了衣服拿起一旁的香皂走了过去，两个人干脆坐了下来，纪年坐在白竹身后，耐心的舀起水冲刷着她身上的脏污，再打上泡沫，手指温柔的按摩着。

    白竹嘴里含着水冲洗着口腔里的酒精。

    纪年手上的动作不停，随口问道：“今天状态不错，是因为昨天吸收了表哥的血吗？”

    听到表哥二字，白竹转过头看去，有些稀奇的说道：“夜哥是你表哥啊？”

    纪年舀起水来帮她冲着泡泡，“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白竹昂了一声，“就是听到你这么叫感觉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