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收伏了这样的一头血尸!
看着她嘴唇哆嗦的样子,王离直乐,忍不住就传音给颜嫣:“灵熙道友,我就说你太心善,你看,她忍不住就要黑吃黑吧,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将齐妙云安排在了她身边,你看她现在这倒霉样子。”
颜嫣看了一眼王离,她没有回嘴。
但她心中却自然不是这么想。
她只觉得若是王离一开始就全力出手,那这周玉希又如何会这般倒霉?
她当然不觉得这种事情要全赖在齐妙云的霉运上。
不过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周玉希的确从一开始就不想分太大好处给他们,只不过未必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只是现在王离说话实在太扎心了,这周玉希才彻底起了杀念。
“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周玉希的声音响起,她看着王离,寒声道:“快将你收起的棺材板交出来,否则再多话,我就直接杀了你,从你身上取。”
“别啊,别杀我啊,留着我还有用。我还有一事不明。”王离又扬了扬手中的承天雨露铜盘,道:“而且周道友你看,我有如此强大的防御法宝,你真要杀我,还是要消耗不少力气的。你看我们还有人质和猴质在你手中,你有什么要求,我自然也会尽力配合,只要你能够给我彻底解惑,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棺材板。”
周玉希心中的杀意实在太浓烈了,但她的确有些忌惮王离手中的那件防御法宝,她些微犹豫一下,便道:“你还有什么疑惑?”
“你方才说这口棺椁是什么疑棺,似乎一开始就对这口棺椁有些了解,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是觉得你一开始是找这口棺椁,然后发现了这口棺椁被火棺魔君占据,这才做了诸多设计,想要击杀这火棺魔君,只是没有想到这口棺椁里面还有这样一头古怪的血尸,所以你才如此血霉。”王离看着她,认真道:“周道友,我的猜测是否属实?”
万夜河一愣。
他瞬间就觉得王离说得极有道理。
颜嫣的目光却是微微闪动,王离的推测和她所想的差不多,一开始听到周玉希说出“疑棺”两字时,她就也觉得这口棺椁牵扯更多东西。
她只是没有料到王离一直在插科打诨,故意气周玉希的同时,居然还能思路如此清晰。
周玉希面色陡然一变。
她之前心态有些失衡,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吐出了疑棺二字,她更是没有想到,王离居然揪住了这个问题。
“你一定要知道这点么?”
她看着王离,咬牙道。
王离马上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那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她不再犹豫,直接催动血尸。
她此时境况虽然不佳,但在她看来,即便王离手中的这防御法宝的确威力惊人,但王离现在的境况不佳,其余的颜嫣虽然有些手段,但应该不能和血尸抗衡。
那要灭杀这些人,也最多就是费些时间,让她再多损耗一些而已。
只是她此时心中已然觉得,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让这些人活着离开。
唰!
空间震动。
那颗血尸身上血光迸射,七颗冥蜈珠再现。
此时这七颗冥蜈珠已经失去了那冥蜈的元气加持,但有这血尸的阴煞元气加持,威能却似乎不降反增。
转瞬间,七颗冥蜈珠上的阴煞元气结阵,虽然不再形成那一只巨大的阴冥蜈蚣模样,但是一团阴煞元气却像是一团扭曲的鬼怪一样,威势惊人的朝着王离等人席卷过来。
王离简单干脆的祭出承天雨露铜盘,与此同时,他牵引着万鬼噬仙法阵的威能,也一同抵御这席卷过来的威能。
虚空之中噼噼啪啪的爆响,万鬼噬仙法阵的黑风不断溃散,内里显现的白色骷髅头也是不断爆碎,但这七颗冥蜈珠的阴煞元气经过这法阵的削减之后,再和承天雨露铜盘的威能冲击,王离却是硬生生的吃了下来,他不施展别的法门,也勉强能够抵御。
周玉希只是一脸冷笑的看着,她将血尸召回身前,只是让血尸继续催动七颗冥蜈珠,与此同时,她看着齐妙云和水龙猿,若是齐妙云和水龙猿有异动,她便直接让血尸对付这一人一猿。
让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的是,直到此时,这齐妙云和水龙猿似乎一点都没有异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离。
也就在此时,她觉得王离好像和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王离根本就不像是已经损耗到极限的样子。
她微微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暴怒:“陆鹤羽,你诓我?”
“什么?”王离假装不明白。
周玉希气得嘴角沁出血丝,“你之前根本就没有战至极限,你是故意让我觉得你已经损耗太过剧烈!”
“哪里,我都差点肉身崩溃了,还不是你的灵药好,把我治了回来。”王离连连摇头,“可能是我体质特殊,恢复得快。”
“我……!”周玉希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王离根本就是气定神闲的样子,终于心态又有些失衡,“你信不信我先杀了齐宗主和这水龙猿。”
听到她这样叫喊,颜嫣是心中一惊,但王离却是反而哈哈大笑,“快杀,还省得我消耗真元,你怎么就觉得齐宗主就是我们的人?你怎么不问问她,她的元婴现在在哪里?”
周玉希瞬间一呆,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齐妙云。
齐妙云现在也见识了王离的各种演技,她能成为一派之主,自然也不笨,当下她便咬牙看着周玉希,道:“我的元婴落在他手中,所以我被他所胁迫。周道友,我其实和他有深仇大恨。”
“什么!”周玉希心中如受雷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王离又是哈哈一笑,身前灵光一闪。
他已经炫耀般将齐妙云的元婴祭了出来。
他控制着齐妙云的元婴在他身前甚至对着周玉希挤眉弄眼。
“我……”周玉希咳出了一口鲜血,她气都喘不过来,“齐宗主,那你一开始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