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刻意推演,那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纯粹喜欢这种以小博大的快感,一赔一百冥冥之中对他有股莫大的吸引力。
赵公明愣了愣,他也看过几次赛马,很少有爆冷,一赔一百是至今的最大赔率,几乎不可能夺得名次。
不过是师尊之命,他还是上前道:“押十号,押十贯。”
一贯就是一千文,十贯则是一万。
大额的数字让不少人侧目,也不知是哪来的贵族。
可他压十号就有些傻了,该不会是冀州侯家的吧?
刚刚离开的老妇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贵族真拿钱不当钱,十贯钱就这么赔了,得卖多少菜才能赚到啊!”
马场负责人晁田看到赵公明的大手笔,也不由得感叹。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平日里,便是贵族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赛马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贵族,赌马更让他们投入了大笔钱财。
可赌马只能以铜钱押注,负责商业与铜钱推广的萧道长与曹道长对此赞不绝口,此举大大提升了铜钱的推广速度,也使得人们更加认可铜钱的价值。
……
第100章 截取遁去的一
比赛开始,十二匹赛马撒开蹄子,朝前方奔去。
这时候,无论是大投入的贵族还只直投十文、二十文玩玩的平民百姓,全都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
直到前头的几匹马渐渐有了优势时,人们才激动或恼怒的争论了起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号马,买了一号马的老妇兴奋不已,赔率虽低,但也是稳定收入,她连续买了好几期赛马,攒了些钱,现在不知怎么,肉价下跌,刚好够尝点肉味。
一号马之后的马相错距离都不大,最多也就一个身位。
唯有那赔率最高的十号马,就算骑手再怎么努力,也越来越落后。
跑着跑着,五号马超过了一号马半头,十号马还在最后。
跑着跑着,三号马赶了上来,和一号马并驾齐驱,十号马还在最后。
……
第一场赛马结束了,十号马毫无意外落在了最后,甚至等到状元、榜眼、探花宣布完毕后,才堪堪抵达终点。
通天疑惑的问向赵公明:“为何会落后?”
赵公明尴尬,斟酌了一下用词,道:“赛马一道,在于相马,或相口齿,或相面颊,或相眼睛,或相毛发,或相臀部,或相胸肋,或相腿脚,看准了马的特征,才能知晓马骨的高和差,才知晓跑得快或不快,体质是坚韧还是脆弱,耐力是长还是短,只有良马才能取得名次。”
通天了然,原来是这样。
“多有打扰……”
晁田偶然听到赵公明的言论,上前询问姓名来历。
他对纣王所设下的赌马,不禁又高看了几分。
商人不善骑术,懂相马之术的更少,可赌马开办后,人们为了挣那赌资,便开始研究马匹,分析怎样的马才能跑的更快。
这不就是纣王建立马场的用意吗?
如果有人能多次在赌马中猜中,晁田都会特意去询问一番,留作记录,因为这样的人肯定懂得相马之术,正是马场缺少的人才。
土方人虽然都懂相马,可谁敢放心将这些事情交给战俘。
看到晁田走后,通天问向赵公明:“公明,以你所见,这下一轮赛马,哪一匹马会获得名次?”
赵公明仔细看了看十二匹马,良久后才回到:“依弟子所观,三号马、五号马均是良马,且三号马的骑手为土方战俘,更善骑术,必有优势。”
通天看着木板,果然,三号马、五号马赔率最低。
又往下瞅了瞅,十一号马赔率最高。
“公明,押十一号马。”
“弟子这就去押三……”赵公明愣了愣,十一号马?
他看向通天,通天神情坚定。
“弟子……这就去押十一号马。”
“押十一号,十贯。”
晁田差异的看着赵公明,难不成刚才的相马之说都是胡说的?
他虽然相不出良马,但劣马驽马还是能分清,十一号绝无可能夺取名次。
不过有人送钱,他也乐得收下,马场开支可不少。
一个时辰后,十一号马以倒数第一名的好成绩,宣告第二轮赛马结束。
看着一脸神在在的通天,赵公明心生疑窦,师尊莫非……别有深意?
通天看出赵公明的疑惑,淡定道:“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为师便是在截这遁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