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反贼,也不亏,好好的大忠臣挨了顿臭骂,不也是昏庸值?
不管怎么样,都有昏庸值赚!
我怎么早没想到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这就要好好调查一番了,太颠。”
子受在群臣里找了找二喷子太颠,没找着。
“太颠何在?”
“臣在。”
太颠出列,就在杨任身边,朝服穿的很整齐。
诶呀,你穿上衣服的样子,我竟一时间没认出来。
子受道:“太卿家言辞犀利,能说会道,你代朕去平灵走一趟,务必骂醒平灵王这不忠不孝之徒!”
“来来来,众位卿家一起想想,怎么骂他才好?要从多个角度,历数罪恶,力求文笔优美,文情并茂,有条不紊,最好,能把他头风病给骂好。”
这……
也没听说过平灵王患有头风啊!
群臣哑然,自然不同意,哪有未掌握证据就骂诸侯王的道理,这不是昏君吗?
便是太颠,也不愿意为使,杨、太、辛三大喷子开始疯狂劝谏。
这就没办法了,御史台有好处,却也有坏事的地方。
子受只好暂时将奏疏压下,三日后再议。
不过下有计策上有对策,当晚,子受让尤浑将申公豹招进宫中。
申公豹两手交错伸放在袖子里,妖修嘛,道行够了也不一定能改习性。
猫科动物都这样,一天得睡好久,打盹时还喜欢蜷着手。
见到子受,申公豹拜倒:“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半夜将臣招来,有何事?”
子受看了诱惑一眼,尤浑抿着嘴,一声不吭拿出一个盒子。
子受拿过盒子,递给申公豹:“国师,这是朕的玄鸟玉佩,见佩如见朕,国师言辞犀利,能说会道,你代朕去平灵走一趟,务必骂醒平灵王这不忠不孝之徒!”
“嗯……臣,臣……”
申公豹有些懵,这是怎么回事?
子受一脸肃然地道:“事情紧急,不可耽误了,需立即前去,途径东伯侯治所时,还需将另一份诏书送去给东伯侯。”
子受还觉得不够,上前两步,握紧申公豹的手:“孤之有国师,犹鱼之有水,今日早朝,诸卿皆不辨奸邪,朕心悬悬,不得不连夜召卿前来,还请国师莫要寒了朕的心!”
早朝的时候,申公豹也在,不过他在打盹,没出声。
毕竟申公豹着实没什么功绩,朝中有很多大臣都不服气他身居高位。
听到这话,申公豹没有犹豫,犹鱼之有水,这是多么高的礼遇?
他不求什么仙道,也不求什么富贵,他所求的,就是这样的认可啊!
申公豹咬了咬牙,既是陛下重托付,又有这等言语,他不再多问,道:“敢不效死?”
子受满意的点头。
不就是骂人吗?
我还得争取朝臣同意?
你们不同意,我就暗中找人去,多简单的事!
而且申公豹比太颠还好用些,万一平灵王真反了,个人安全有保证,虽说喷人水平不一定很高,但意思到了,也差不多。
子受立即道:“事关重大,一刻都耽误不得,国师趁夜出发,快马……快马就不用了,出城的手谕也不用了,国师你不是会飞吗,直接飞出去,一路飞到平灵,要快!”
一定得快!若是慢了一点,被闻仲发现了,多半是要被墨麒麟追回来的!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便是闻仲也没办法。
“尤卿家,去送送国师,朕要入寝了。”
一边的尤浑却是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犹鱼之有水这句话中。
这不是陛下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吗?
现在鱼却换了水。
这定是陛下在表达不满,明里是换水,暗里却是说朝会上自己没有出言帮衬,哪怕无法劝服群臣,却也是表态啊!
尤浑慌忙低头:“臣有罪!”
子受愣了愣,松开申公豹的手。
你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