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个穿黑衣的?」关尚音问。
「嗯。我还打听了一下,也没有人看过,唔......不知道住几楼啊。」
姚乐说着说着,身体一歪,靠着关尚音的肩膀,一边叹气,「真的挺可爱的。」
「真那么可爱?怎不见你对粼粼这么牵肠掛肚?」姚乐扬起一抹笑,勾着关尚音的脖子,歪着头:「酸不酸?」
关尚音委屈着一张脸,「有点。」
他亲了对方一下,「还酸吗?」
「......点头还亲吗?」小关医师继续撒娇。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白白见两个人又变成接吻鱼,自顾自的伸起懒腰,在沙发上打滚,半晌,才听他们又开始说话:「我也不知道怎的,就觉得那小孩可爱,一个人玩鞦韆笑得那么开心,看着又那么让人心里发酸。我就想,他家人去哪了?怎么放他一个人在那里,唔,你不知道,虽然他看着被我吓到了,可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多可爱,这么招人疼的孩子,我觉得你看到一定也会喜欢的。」
白白不知何时停下打滚,他听着姚乐温润的语调缓慢地说着感想,听着听着就默默蹭到他旁边,姚乐顺手把他抱上大腿,关尚音嗯了一声,搭着他的肩膀温和地说:「要是有缘就能再见到吧,反正都在一栋楼里住。他不是知道我们住这儿了,也许可以期待他找来吧。」
「嗯。」姚乐想了想:「就是不知道喜不喜欢猫。」
白白:「......」朕就是猫,妥妥的。
「白白觉得呢?」关尚音搔了搔它的下巴。
『喜欢。』
「喔?」
『朕这么可爱,岂有不喜的道理?』黑猫自恋的理所当然。
听了翻译两人又是笑,又是逗猫,两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
这天他们早早的睡了,到了半夜,白白在老位子修行,睡到一半竖起了耳朵,外头忽至的大雨,滂沱而连续,窗户是开着的,没想多幻化人身逕直地走到窗边把窗户拉上。拉上了窗户那细小的开门声却是清晰了起来,吓得他赶紧变回来。
趴在地上时,关尚音正走出来,白白仰头与他对看,他过来捞起它,「怎么在地上?」
又抬眼看了看窗户,顿了顿,没说话。抱着猫放在沙发上,揉了揉它说:「早点睡。」得到了一声好之后,默默回房了。
窗户关上了,短时间内屋里又恢復寧静,只有雨声点点的打在窗户上,深夜里,窗帘无风而动,假寐的黑猫耳朵因而动了动,它微微睁开眼,感受着屋里变化的气息,彷彿有股力量加强了屋里风水的气流,气息之间隐约泛着金光,几个呼吸间,这种强化的力量便终止了,屋内的气流又恢復如常。
它抬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半晌,又沉默地缩成一团,闭上了眼。
姚乐隔天先醒了,他走出房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户,难不成他昨晚真的有关?他就是记得没关窗户,关尚音才说要去看看的。
好奇怪。
大雨还在下,淅沥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并不能让他感觉舒适,相反的,有些奇怪的冷然,彷彿今天奇怪的事就是注定要一件接着一件的,等他逕自地去梳洗回来,关尚音还在睡。
他看了看时间,还算早,既然如此,便自顾自地去做早餐,等他做完早餐要去喊关尚音时,白白正坐在他的书桌上,端坐着,看着熟睡的人。
姚乐看它翠绿的眼瞟了他一下,便又看向关尚音,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一颗心忽然提起来。他走到床边拍了拍对方,喊了几声,他都没应。
姚乐探了探额温,好歹是正常的温度,呼吸脸色都是正常的,他又试着喊了几声,对方甚至连翻身的动作也无,睡得十分安稳,彷彿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般。
他的心不只提起来了,太不正常,姚乐板着脸就要起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然而他才走出去,就听到来自背后的声音,稚嫩的,却又异常熟悉,「你不可以随便动他。」
姚乐愣了愣,转过身,站在他身后的,就是那个他曾经在楼下见过的小孩,他还记得对方的名字,玄裔。依旧穿着那长衫,板着脸,赤着脚,站在房间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爬上他的脑海,「.....白白?」
玄裔抿了抿唇,那张与关尚音有些相似的脸蛋,迟疑的,点了点头。
姚乐觉得,他今天起床的方式肯定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