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年轻人从山上下来时已经月上枝头,几个人头一次感受这样纯粹的累,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不愿意再活动的感觉,这下山的路虽然走着不如上山费劲,却危险了许多,很多地方,路下面都是泥巴,上面盖着树叶,脚一踩上去就打滑,几个年轻人都摔了四五次,眼镜男最危险的一次摔倒时腰撞到了石头上,后来疼了好多天。回到村里小淼家中,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进了屋叁个人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虽然饿的厉害,竟累的不愿意爬起来寻吃的。
“我爸的病就是被她害的。”西柏林一路无话,这时在黑暗中的他点起一根烟,终于开口说起的这段故事:
“那时我年纪还很小,也就是刚上小学的年龄,父亲的生意当时越做越大,但父母两个人感情却依然很好,别的生意人哪个在外面不包养个情人,或者传个绯闻什么,但我父亲却走哪里都带着我母亲,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女子都望而却步。那段时光我无忧无虑,真是开心。
后来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年轻女子,我当时刚刚放学回家,看见她在家里哭的泣不成声,母亲在一旁安慰,父亲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我才知道原来在和我母亲认识之前,我父亲曾经和那个年轻女子好过,答应过她要对她负责,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就没了联系。当然她长得非常好看,你们也都见过了,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那种。
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妈那么心好当时也没有怪我父亲,看那女人无依无靠的可怜劲儿还在一旁好心的安慰她。我父亲看到那女子一心等他多年非常感动,当时决定把家里的积蓄都送给这个女子,就算他当年食言的代价,但那女人听了以后哭的更厉害了,死活不要我们一分钱,只求我们能收留她一段时间,我父母都是心软之人而且之前有愧于人家。就留这女人在家里了。”
“哦,怪不得你叫人家小妈,看来你们原来在一起还算处的挺和睦的吧?”眼镜男听的津津有味。
“恩,她这个人虽然不太会干家务,也不愿意搭理公司生意,但很爱美,而且特别会说话,很懂交际。大家都很喜欢他,我也那时还是孩子,看到漂亮的姐姐当然也爱粘着他。她对我也非常非常好,最后不知她用什么方法讨得母亲的欢心,竟然不要任何名分,只求和母亲一起侍奉我父亲,就这样成了我的小妈。”
“孽缘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古红颜多搏命是吧,为了幸福就得以命相博!”大块头唏嘘的说着。
“你这语文还真是体育老师教的啊,还搏命!”眼镜男嘲笑道。“不过柏林啊,你小妈可保养的太好了,你看那皮肤,那身材。啧啧!”回味着白天的狐仙女对他的嫣然一笑,眼镜男的鼻血又有要涌出的冲动。
“呵,所以让你们不要和她太亲近,她就是个妖精。”
“这比喻恰当哈,妖物啊,妖精。真是个妖精。”眼镜男很认可西柏林的说法。
“不是比喻,她跟正常人真的不一样,我想这也是我父亲当初违背和她相濡以沫誓言的原因。而且我们一家人都没有想到后来她会用那种恶毒的方式来报复我父亲,毁了我们一家。这也是我留学德国的原因,从那后我再也没见过小妈,直到今天。”
“不会吧,可要是这样的尤物,我宁可让她伤我一次。”眼镜男自我陶醉着。
“那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啊?能让你父亲中风,让你跑到欧洲躲着家人不见。”大块头不放过的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