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溺、纵容、偏心自己那都是事实,可自始至终,他对她一切行为都是兄妹间的互动,从没有越过分际,也没有给她任何曖昧的错觉。
佐川怎么就无法理解呢?
就连他不喜欢别人靠近,也不是针对她。
说她不懂?她怎么可能会不懂?
他的那些行为,都只是因为曾经──
……?
曾经?
曾经的什么?
苍的这些行为,她明明……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可却快的难以抓住。
她蹙紧眉头,下意识地就想要甩掉那些画面,但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像是被打开了开关,迅速的在脑海中不断重叠、拨放。
宛若层层叠叠的网垄罩住她,不留一丝缝隙。
「啪──」
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可她却只觉得世界彷彿随着那一声碎裂声在那一瞬间翻覆。
刺目的鲜红。
碎裂的杯子。
闪着寒光的刀。
脑袋闪过了乱糟糟的画面,满是嗡嗡的耳鸣声。
「……月……」
细密的汗珠佈满她的额,她感觉额际突突直跳,彷彿有千万隻蚂蚁啃蚀着她的脑袋,整个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就连声音也残破不堪。
「文月……」
细碎的画面在眼前铺展开来,但画面分割的太碎,她根本无法看清。
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排斥感、罪恶感、晕眩感扑面而来,沉重的压着她的全身。
她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半蹲在地上,她全身忍不住地颤抖,眼眸不受控制的模糊一片。
「文月!」
坚定、有力的声音划破了一切,彷彿灿阳驱逐黑暗那般,将那些画面彻底击碎。
她睁开眼睛,面前是降谷零担忧的脸庞,他身边是同样面露关怀的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