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埋葬众神 第257节(2 / 2)

    林守溪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答应会陪她去任何地方,小禾轻轻点头,靠在他的怀里。

    楚映婵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说:“若没有明确的目的,那就修行吧,修行总不会有错。”

    小禾听了,觉得有理,境界才是真正的力量,她要变得如师尊,如时姐姐那般强,她相信自己的天赋与毅力,她最缺少的始终是时间。

    小禾点头答应。

    楚映婵露出了微笑,继续说:“那好,我们一起修行,修个长生不老。”

    听到长生不老一词,林守溪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小禾自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她听到‘长生不老’时,也不由凝神想了一会儿,问:“若修行的尽头真是长生,那未来的时光漫漫,置身其间,不会寂寞么?”

    小禾过去听姑姑讲过一些故事,故事里不乏不死者,但那些不死者都是痛苦的,漫长的生命于他们而言形同折磨。

    小禾说出了她的担忧,林守溪便揉着她的发安慰,说:“不会,因为有我们在。”

    “我们……”

    小禾看着周围或醉或醒的人,轻轻点头。她想起了这是家宴,坐在这里的也都是家人了,未来的日子里,她不希望少了谁。

    没多久,楚映婵也沉沉醉去。

    “楚楚气质真好哎,哪怕睡着了,姿势还这般优雅。”小禾看着她流泻而下的乌浓青丝,说。

    “是啊。”

    林守溪点了点头,又说:“小禾可真是厉害,灌倒了一桌人呢。”

    “你不还醒着么?”小禾浅浅地笑。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小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确认她们都睡着以后,悄悄地闭上了眼眸,红唇半启,香舌轻吐。

    林守溪当然明白,只是轻声问:“小禾现在这么大胆了?”

    小禾壮胆靠的是酒,借着这依稀的酒意,她更将身子往前倾了些,林守溪又怎能将投怀送抱的绝美少女推开,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再次与清纯漂亮的少女吻在了一起。

    他们的动作很小声,生怕将其他人吵醒。

    但明明这么小心了,小禾还是忽地嗯哼了一声,倒不是娇哼,而是她的下唇被咬了一口,有些疼,她幽怨地看着林守溪,林守溪的神色也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干嘛咬我?”小禾问。

    林守溪笑而不答,他很快又用手捂住了小禾的眼睛,再度亲了上去。

    这并不能怪林守溪,他原本与小禾亲吻着,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软绵绵地碰到了他的膝盖,他吓了一跳,接着才反应过来,那是女子的玉足。

    这双柔嫩的小脚是正对面伸过来的,她的身份也就毫无疑问了。

    楚映婵……竟是在装睡么?她偏偏还在这个时候……

    林守溪想将腿往后缩一下,谁知对方双足交错,足弓勾如枷锁,将他的腿擒住,霸道地不让他后退,林守溪只得放弃挣扎,屈从于师父。

    楚映婵就这样小猫踩奶般温柔地踩着他,虽无出格之举,但任谁也无法想到,这竟是平日里庄重的白衣仙子会做的事情。

    小禾与楚映婵的举动都是绝好的,但加在一起,却令人惊心动魄。

    直到小禾抱住他,在他耳鬓悄悄厮磨耳语之际,林守溪才重新回神,腿上的感觉也已不见,楚映婵静悄悄地侧颊趴着,仿佛睡意正浓,从不曾醒。

    此时是正午,林守溪与小禾也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时,楚妙早已醒了,将周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楚映婵也醒了,她将慕师靖抱去了房间睡着,回来的时候正巧又遇到了林守溪与小禾。

    三人在崖廊上同行了一阵。

    邪龙的死亡还是昨夜,风中犹带着血腥与杀戮的气味,家宴的温馨被这样的风渐渐吹去了,他们看着疮痍遍布的大地,陷入了沉默。

    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发臭后产生瘟疫,三人才吃过饭就马不停蹄地下楼,去打扫战场,再为幸存者提供水与食物。

    下了山之后,他们才发现,时以娆早已在这里忙活许久了。

    时以娆以她移山填海般的能力清理着这里,收拾出的残尸堆放一起,由大日冰封术封裹、焚化,但饶是有时以娆这样的帮手,他们依旧从正午一直忙到了黄昏。

    “这具龙尸会被送入圣壤殿中。”

    时以娆立在这具压垮了妖煞塔的龙骨面前,仰望巍巍巨骨,说:“千年以来,这是第一头真正的邪龙之尸,多年之后我们回望现在,它应会有特殊的意义。”

    邪龙……

    林守溪一想到传说中漂亮的凤凰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东西,依旧有不寒而栗之感。

    他所修的剑法就是白瞳黑凰剑经,传说中的白瞳黑凰难道也是邪龙之一么?

    希望三花猫不要误入歧途……

    正思索着,时以娆却负剑转身,走到了他的身边,淡漠道:

    “此处事毕以后,你与慕师靖须与我去一趟圣壤殿。”

    “为什么?”

    林守溪与小禾一齐问。

    “那一剑我看到了,为了人族的安危,哪怕你们立有大功,亦要接受检验。”时以娆直言不讳,携剑而去,身影转瞬消失在了苍红的夕色间。

    夕阳西下。

    林守溪、小禾、楚映婵一同走在树木折断,野草焚毁的林野间,影子被拉得很长。白天的晴朗已经过去,夜风里透着衰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