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埋葬众神 第483节(2 / 2)

    容貌清圣的宫语骨子里妖妩媚人,楚映婵虽也有此神韵,但她尚会故作矜持,只在四下无人之时予给予求,宫语则不然。

    自师徒相逢之后,她丝毫不掩饰对师父的贪恋,仿佛要将他吃干抹净才肯罢休。

    将林守溪抱回洞窟后,她不等林守溪开口,就一如既往地将这位清秀俊美的少年按在了墙壁上,封住了他的唇,宫语吻得愈发娴熟,她的唇看起来也是小巧动人的,却有着超乎想象的饱满触感,令人意乱神迷。

    许久,宫语才松开唇,微笑着问:“师父喜欢吗?”

    “你……你无论做什么,至少要先过问我的意见,你这等放肆与侵犯何异?”

    林守溪过去哪被这样强迫过,如今却被自称是徒儿的仙子这般玩弄,这种以下犯上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让他有种坏事做尽遭了报应的感觉……

    “徒儿这么做,只是想告诉师父,若我真的想做什么,师父根本反抗不了,现在,徒儿只是浅尝辄止罢了,还不够乖吗?”宫语微笑着说着她的歪理。

    “……”林守溪一时无言以对。

    “对了,白日里与你的话,还记得么?师父要不要玩点别的游戏?”宫语淡笑着问。

    林守溪凝视着这张清美而妖娆的仙颜,心头狂颤,他强自镇定地问:“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

    问完之后,林守溪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愚蠢。

    宫语活了三百年,无论有没有亲历过,都至少是经验丰富的,懂这些不足为奇。但,宫语的回答依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个啊……这些我刚刚出生三天的时候我就都学会了呀。”

    “出生三天?都……都学会?”林守溪震惊,心想小语幼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啊,该会的,不该会的,都会了呢。”

    说到这里,宫语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竟松开了束缚着林守溪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林守溪见她神色微微落寞,不由关切。

    宫语将手伸到肩头。

    虚空破碎。

    她从虚空中取出了一本书。

    宫语一边将书抱在怀中,一边牵起林守溪手,微笑道:“好了,今夜先饶过师父,作为补偿,师父就陪徒儿读读书吧。”

    这是她在神守山玄妙阁取到的书。

    这是她爹娘留给她的笔记。

    第321章 宫盈的故事(上)

    这是一份迟来了三百年的笔记。

    月淡星明,银河如水,这个被困在连绵冰雪间的长夜里,宫语第一次翻开了这份笔记,笔记的封面已经褪色,依然很美,画面上夕阳西沉,两个模糊的人影相挨而坐,在草长莺飞中远眺夕色消弭。

    据说这是当年神守山风靡一时的笔记款式,那时的纸张比现在贵,只有公子小姐才能买到这样精美细腻的薄子。

    宫语打了个响指。

    一团火苗在她指尖亮起,飘浮到上空,将这方寸的狭窄空间照亮。

    宫语抬起头,看向依旧站着的少年,笑着问:“怎么,徒儿没有继续下去,让师父大人感到失望了吗?师父若不想看书,尽管说,徒儿什么都能满足的哦。”

    话音才落,这位白袍仙子已袅袅娜娜起身,傲人的玉躯前倾,贴近林守溪,香舌轻扫过唇,狐媚的眼眸弯成月牙。她的白袍明明是厚重褒博的冬装,可她穿着,却只似在身躯上贴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宣纸,指甲沿着肌肤一剥,就可以轻易撕去。

    “我,我想看书。”林守溪的嗓音微微沙哑。

    他被反复挑逗,心志与道德都在沦丧的边缘,说出这句话,凭借是他最后奄奄一息的意志。

    宫语挑起他的下颌,凝视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反悔,挑唇一笑,暂时放过了他,她牵着他的手坐下。周围的洞窟漆黑一片,火光恰将他们两人照亮。

    宫语屈起了修长紧致的玉腿,以膝盖为支点,将这份笔记轻轻摊开。

    她翻到了第一页。

    隽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女儿,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已是何时。虽百般犹豫,但娘亲仍然决定将当年的所见所闻告诉给你,你要做好准备,因为接下来你所看到的,可能会颠覆你对于整个人族历史的看法,事情要从那场远赴冰川极地的历练开始说起……”

    字顿了顿,写了什么,又被划去。

    “在此之前,娘亲还是想先与你讲一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当然,我的故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它只是一段记忆,一段由我保存的记忆,我想将它讲给你听。”

    这是温柔的字,一笔一划都洗去了锋芒,像是女子春风般柔情的手。

    林守溪不由想起了那位温婉清丽的青裙女子,他曾多次见过她的身影,但从未真正谋面。

    宫语与宫盈的相处也不过七年,这七年里,宫盈总是很忙,陪她的时间并不多,她也不喜欢家长管束,总是溜出家,去到院后的小溪里摸鱼,她对于娘亲的印象始终不够清晰,关于宫盈的一切,她也只能在这本古旧的笔记里一鳞半爪地寻找。

    可不知为何,宫语没有继续翻下去。

    “怎么了?”林守溪问。

    宫语合上了笔记,将它递给了林守溪,认真地说:“我想听师父讲给我听,别人家的师父都会给徒儿讲故事,哄其睡觉,师父还从未给我讲过故事呢。”

    林守溪接过书,心不免紧张起来。

    “真的要我讲么?”林守溪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