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尹是个唯美主义的人,她只在乎艺术的美,旁人如何看待她都无所谓,只要她把美展现出来,她就能是最好的艺术家。
无关乎灵魂,无关乎道德,她可以直视裸身模特三小时,只为画出最美的画。
「嘿!」慍怒的红染了女孩的俏顏,将那洗涤顏料的水狠狠的打翻在即将完成的画,混和所有顏色的污水,如黑曼巴蛇蜿蜒漫过原本色彩斑斕的画作,一下子每一个顏色都沾染了一丝黑。
一下子身边聚集了很多人,有人跑去拿抹布,有人去后面拿来了拖把和水桶,唯独肇事的女孩仍脸色阴沉,瞪着不为所动的孟尹,「装什么装?我不是有传纸条给你中午来顶楼吗?竟然敢无视我放我鸽子!?」女孩手一刷的,她的画和色盘重重的摔到地上,色盘上的顏料无情的倒在被刷黑的画纸上。
气氛凝结,空气像是进入了绝对零度,一切都变成了静止与虚无。
孟尹终于抬起头,看向女孩。是比她大两届的学姊,是学校的校花,心高气傲,在眾多美女夯姊中脱颖而出。
「我很抱歉。」孟尹沉默良久后,低声下气地道歉,弯身拾起安静躺在地板上的貂毛笔,将横躺的脏水桶扶正。
对方却愤而踹了一脚桌子,并将画笔们一把拨到地上。而踹的那一下,狠狠的正中孟尹的上腹,当她因为痛苦而反射的护身之时,校花大闹,「道个歉就可以了事了还需要警察吗?你现在给我过来!」
眾人悄声云云,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参一脚。儘管校花来闹事有错在先,但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当出头鸟。
尤其是帮助孟尹这个奇怪女孩的出头鸟。
孟尹深吸口气,安静地站起来跟着校花离开教室。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知道该不该收拾这残局,眾人沉默了30秒,一个长发男生才挺身而出,将那被毁的画和调色盘拾起,往外走将那张画摊开放在窗边的柜子上晾乾,一个人默默的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