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尹感到一阵噁心,头痛欲裂,为了不让那酸水反胃,摀着嘴,含糊地说了句:「抱歉打扰了。」她匆匆逃离,看到对面那辆等着她的车,不看路直接衝出去。
傅普菈仓皇大喊,看着她衝向马路,原本繁华的道路竟然都没有车来往,那抹小身影打开车门上车,黑色的豪车逕自驶离。
一切都安然无事。傅普菈直觉是万分幸运。那将猫砂丢在地板的夏洛克,正死死盯着孟尹离去的方向。
「怎么了?回神了啦!」傅普菈一推夏洛克,迫使他回神。
他搔搔头,「刚刚真是好险。」弯腰搬起那两袋猫砂,走进店里。
傅普菈仍然处于疑惑状态,抓着夏洛克问:「她是怎么了啊?不认得我们似的。」她自认应该算是孟尹的朋友,儘管大一之后很少遇到她,但他们在学校遇到也会小聊几句。
虽然有五年没联络,这么无情吗?
「喔,听说是失忆了。」夏洛克脱下鞋子,漫不经心地说:「她是五年前那场惊骇灭门血案的倖存者,家人都死在眼前,也难怪失忆吧。现在兇手还下落不明。」
「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松啊?」傅普菈忿忿,「你不想帮忙抓到兇手吗?」
夏洛克停下动作,沉默少许,「那个案子,我不想碰。大概也没有人想要直视这件事。」
「为什么?」傅普菈感受到他非同一般的情绪,他从没有对于一个案子抱持着绝望。
「那里相当于密室杀人,却在一瞬间罹难42个人,每一个人都是被钝器刺穿胸和喉咙,甚至倒在孟尹旁边──她的父亲,被钝器穿过大脑,被掏心。在那里实现了何谓血流成河。」夏洛克闭眼,深吸口气。「孟尹那时候就在中央,似乎是被保鑣的尸体护着才存活下来。这样的情况造成她解离性全盘失忆,没有目击证人和监控,兇手下落不明。」
「难到兇手不是里面的人吗?」
「倖存者其中两个被发现时几乎濒死,唯独孟尹没有明显的外伤。」夏洛克再次搬起猫砂,「如果是她杀的,也没有任何凶器,她更没有能力在短时间杀光那么多人,她当时是昏迷送进医院。」
傅普菈还是觉得很奇怪,「那他们在那里面干嘛?有没有什么当作动机的事情?」
夏洛克眸色一暗,「这恐怕,只有倖存者和警方知道吧。」
就算有动机,但没有杀人的能力。如何短时间惨忍杀害42个人并造成钝器外伤,这才是无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