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五条悟没有睁眼,沉着声问她。
“切菜的时候有些不小心,”冬今柔声对?他说,“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她就这样渐渐被他软化了。
明明已经意?识到了,曾经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那么过?分。
但是,每当她看到那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对?自己露出一副像是吃不到冻肉干的小猫咪一样委屈的表情时,她总是忍不住想去抱抱他。
她的心情从挣扎变得自甘沉沦,最后变成了无可奈何?。
这一夜,冬今睡得并不安稳。
她总是想着五条悟,也总是想着未来的自己。
她又做噩梦了。
在?梦里,冬今看到一个美丽而憔悴的女人,躺在?京都?大学附属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双颊瘦得有些脱了相,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到奈何?桥边。
穿着高专教师制服的五条悟坐在?病床边沿。
他的眉峰紧蹙,苍蓝色的眼睛里漾着一层哀痛的神色。
“孩子不在?了吗?”女人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询问着,就像一根羽毛掉落那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