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梁微微低下头,额顶冒着汗,显现刚才做了相当激烈的动作。他很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淡淡地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俐栩安静地凝视着他。
津梁的婚约很早以前就订下了,这件事在达拉也眾所皆知。津梁是他们家族的长子,自小就被寄予厚望,婚约也是家族订下的。
三花说,津梁是从都市回来之后,就提出要解除婚约,当时在达拉也造成一些骚动,不过因为长老会并没有表态什么,这件事没有下文了,也就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当时三花就猜测了几个原因,像是长老会另有安排,决定要推举他加入长老会,并跟某个长老的女儿结婚之类,而现在她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俐栩。
津梁没来由地笑了一下,接着便朝她走了过来,将手上的刀放到她面前,站在她旁边低头看着她。
「要不要试试看?」津梁的眼中闪烁了一下,「你已经可以站了吧?」
俐栩望着那把刀。
她并没有透露出她已经可以站的讯息给他们,现在要去沐浴间或去厕所,都还是靠着他们搀扶,但的确,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已经练习到可以独自站立的程度了。
她伸手握住刀柄,将两脚放上了地板,紧接着就马上抬头朝他挥出一刀。
久久未碰触到刀,握住刀柄的感觉、刀的重量都让她感到怀念。但也因为生疏,她几乎无法控制住刀法,被津梁轻易地躲开后,她还是举刀向前,又接连挥出几刀。
让俐栩持续挥刀一段时间,津梁的眼神逐渐改变,在俐栩挥刀又落空后,他忽然间抓住她的右手腕,硬生生地将她翻身过来,转眼间她就整个人被压制在床边。
底下是柔软的床单,她面朝下地被压在那里,俐栩微喘着,试着挣扎但完全动弹不得,她放弃地松开了握住刀的手。
「您明白了吗?这就是我跟您实力的差距。」津梁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带着一股具侵略性的冷漠。「不论什么时候,您都不可能赢得了我。」
他说完话后,没过多久便放开了她。在他放开手的瞬间,她快速伸手抓住了刀就是一挥,刀锋划过津梁的脖子,留下浅浅的一道血痕。
津梁诧异了,虽然他很快就出手夺下了刀。俐栩仍是喘着气,但凝重的目光直盯着他看,她的手指因为他刚才夺刀的力道而颤抖着。
「我是不会放弃的,津梁。」俐栩的脸上没有笑容,剥掉笑容后,剩下的就只是一种执着,「我会保护达拉也。」
津梁脸上的诧异渐渐退去后,换上了一种近似于悲伤的情绪,他在笑,却不像是在笑。「看来我跟您注定是走在平行线的两端。」
他站直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恢復了平常冷静的表情。
「那就没办法,必要的时候我也只能杀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