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蓦还想说话,童池将眼镜带上,抽走了他的手机。
电话挂断不到一分钟,手机通知收到新邮件。
“我们自己找。” 半个月时间足够他调查出这里面的情况,谭扶修此时在国外无法脱身,他用立法会背景调出近一月的飞机、船、以及车辆的所有出入情况,总算排除了奇缘被谭扶修带去美国的情况。
童池一边点开视频,看到那架飞机,脑子里立刻捞出看过的一件,确实有一架缅甸机出入过澳门。
“我记得你在老挝有人?给我用用。”
尖锐刺耳的玻璃声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栾桉五官因愤怒涨的通红,扭曲成一团。
“一群没用的东西!大的玩不死,小的还不行!收钱收那么快,都是废物!”
栾城听见声音,他将书房的门关紧,重新坐回椅子上。
书桌上栾溪的照片映进眼里,长发飘飘,笑容灿烂。
他没有阻止栾桉,那天回来之后,他们履行了夫妻义务,现在已经确定栾桉怀孕了,虽然只有叁周半。
栾城一直坚持让奇缘自生自灭,允许她被注射‘生死’已经是他对妻子的放纵。
可偏偏栾桉去了一趟老宅,再回来之后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找人去毁掉奇缘。
他有过阻止,最后被栾桉以孩子要挟。
她是这么说。
【你要么就闭嘴当看不见,阻止我,我就把他掏出来给你做下酒菜。】
栾城拿起照片,大拇指划过栾溪的脸颊。
他应该看在对她的感情上帮帮她的女儿,可那是她和别人的,栾城又无法抗拒内心的阴暗情绪,他同栾桉一样,想要杀死栾溪和别人孕育的生命。
“姐姐……我做错了吗?”
可惜,伪善又懦弱的人永远得不到回应。
当破晓来临时,栾城知晓栾桉已经离开,她去了哪里不难猜。
男人只是应了一声。
明知栾桉怀孕了,现在跑去湄公河找奇缘是一种不理智又危险的行为,主家不在澳门,他就是栾家现下最有话语权的人,明明只需要一通电话就可以拦截栾桉,可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不在乎栾溪的孩子。
不在乎自己的妻子。
更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虚伪的种子一旦生了根,就再也无法剔除,只会随着时间愈长愈大,最后结出卑劣的果实。